“又是徐才人那里。”
张良娣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转动着手中的团扇。
嫁入东宫数月之久,自那次洞房后,李玄尧便再未传她侍过寝。
虽然李玄尧偶尔也会来她这芙蓉轩同她用膳、下棋、喝茶,但张良娣想要的并不止这些。
相比太子妃和穆侧妃,太子殿下去徐才人那里反倒最多。
争不过太子妃和穆侧妃,那是理所当然的。
可凭什么要被一个小小的才人给比下去?
论家世、才情、相貌和性情,张良娣自觉哪一点都不比那徐才人差。
偏偏李玄尧却看不到她的好。
敛眸抬眼间,张良娣登时换了副神色。
明明是清秀温婉的长相,可眼底却透着一股阴狠之意。
她温声细语地问那贴身女婢。
“徐才人明日要献给太子妃的玉容膏,那嬷嬷可偷偷换成了?”
女婢谨慎地到各处门窗瞧了眼,才安心地低声回话。
“换了,三个玉容膏都偷偷换掉了。”
“不管太子妃用哪个,都会烂脸毁容。到时太子妃暴怒,徐才人受罚,就算不死,那肚子里的孩子也定是保不住了。”
女婢替张良娣高兴道:“良娣这一招简直是一石二鸟,到时,太子殿下的身边便只有良娣和穆侧妃了。”
张良娣红唇浅勾,笑得恬静又温和。
“那嬷嬷可靠得住?”
女婢回:“靠得住,嬷嬷的女儿在咱们张府里服侍二公子,就盼着自己的女儿能混个通房妾室,巴结我们还来不及呢。”
张良娣仍有些不放心。
“回头叮嘱那嬷嬷一句,她手里的玉容膏,千万别被人发现了,尽快寻个地方埋了,或者扔到宫中的井里或池子里。”
“良娣尽管放心,那三瓶玉容膏啊,嬷嬷稀罕得很,说要留着自己用。今日换职离宫时,早藏在身上带出宫了。”
“那就好。”
张良娣敛眸颔首,算是放了心。
“那就等着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