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旦有了身孕,便是其他妾室通房分宠之时。
世家大族,有多少正妻为了固宠,会让自己房中的女婢侍奉夫君,防止夫君去别的院子里寻欢。
江箐珂的谎撒得也算合情合理。
衡帝微怒道:“别忘了你的本分,与太子恩爱固然是好,但绵延皇嗣才是太子妃的首要职责。”
江箐珂配合道:“儿臣知错了,儿臣今后定会努力。”
衡帝最后又道:“太子妃偷服避子丸,本为欺君之罪。但念在你初入宫中,尚是少女心性,朕就罚你月俸,何时肚子争气了,月俸何时再发。”
江箐珂心里骂天骂地,脸上却还得摆出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
她磕头叩谢:“父皇恩慈,儿臣谢父皇。”
宴席散后,李玄尧被衡帝传召而去。
在回东宫的路上,江箐珂无意瞥见那个小太监八哥儿。
他与站在宫道边上,与其他宫人一同躬着身子,给她让路行礼。
不知为何,江箐珂每每瞧见这个小太监,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命轿撵停下,将那小太监叫了过来。
借着月色和宫灯,江箐珂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身量跟李玄尧差不多,但相对来说要比李玄尧壮实一两圈。
虽是是个太监,可长得眉清目秀,温文尔雅,眼波流转间都透着股贵气。
也不知是哪家贵公子入宫做了太监,甚是可惜。
“你叫八哥儿?”她问。
“回太子妃的话,奴才是叫八哥儿。”
他声音清润温和,如玉石相撞,很是抓耳。
“听说,你以前在太子殿下身边做过事?”
“正是,奴才有幸侍奉过太子殿下。”
“多大了?”江箐珂问。
“二十一了。”
“几岁入的宫?”
八哥儿头压得极低:“记不大清了,只记得六七岁起便在宫里做事了。”
“以前都在哪个宫里做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