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李玄尧道:“武将同文臣学士不一样,尤其是边陲的将士,都是整日将人头挂在裤腰带上的人。”
“他们啊,只活在当下,除了生死,声誉名利都是浮云。”
“殿下认为的祸害,对于我父亲来说,根本什么都不是。”
“真正被我祸害的其实是我那继母。”
说到继母张氏,江箐珂眉眼挑动,唇角的笑意漫至眼底。
光是想象张氏在收到圣旨、看到那两位美人时的表情,江箐珂就乐得合不拢嘴。
她不在西延,继母和江箐瑶的日子,不要过得太滋润哦!
她母亲在九泉之下可要气得死不瞑目的。
不给她们娘俩添添堵,就不是她江箐珂。
李玄尧若有所思地看了江箐珂半晌。
也不知是他在装情深给别人看,还是在琢磨着什么。
喝了杯雄黄酒后,李玄尧突然轻声笑道:“爱妃确实跟京城的女子不同。”
江箐珂爱答不理道:“想说我粗鄙、野蛮、凶悍,就直说,拐着弯儿骂人,更讨厌!”
“爱妃误会了,本宫说的是好意。”
李玄尧不由叹道:“你母亲早逝,继母膝下竟能长成这等明朗直率的性子,实属难得。”
明朗。。。。。。
夜颜也是这么夸她的。
江箐珂默了默,突然一脸怅然。
她说:“因为兄长把我养得好。”
虽然儿时告状,没少挨他揍。
李玄尧静静地凝视了片刻,忽而问她:“爱妃真的嫌弃,夜颜是个不能说话的哑人?”
江箐珂嘴贱。
凑过去,煞有介事地问:“那还有别的选择吗?人是殿下选的,来不来凤鸾轩也全凭殿下决定,妾身嫌弃有用吗?”
李玄尧装模作样地摸她头,唇角噙笑,凑到她耳边像是说悄悄话一样,咬牙切齿道:“最该哑巴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