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漫过纱帘,在地板上织出一片斑驳的光影。江叙白坐在餐厅的餐桌前,指尖划过那份刚刚打印好的电影合同,最后在签名处落下自己的名字。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在安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
“签好了?”姜絮端着早餐走过来,把一盘煎蛋放在他面前,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嗯。”江叙白放下笔,拿起合同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一个月后进组,赵宇那边已经开始搭景了。”
“那挺好的。”姜絮给他盛了碗粥,“剧本我看了几页,那个角色跟你以前演的都不一样,挺有挑战的。”
“就是冲这个挑战来的。”江叙白喝了口粥,抬眼看向她,“这一个月,我推了所有通告,专心陪你和念念。”
姜絮的心里暖了暖,笑着夹了块培根给他:“那可得好好计划计划,把之前欠的‘亲子时光’都补回来。”
“都听你的。”
早餐在轻松的氛围里结束。王阿姨来接念念去幼儿园后,江叙白去书房处理工作,姜絮则留在客厅收拾。她看着餐桌上那份签好的合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踏实——他的事业稳步向前,他们的生活也渐渐步入正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中午,姜絮做了简单的两菜一汤。江叙白从书房出来时,正好看到她系着围裙在厨房装盘,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像幅温暖的油画。
“在忙什么?”他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
“快好了,就等你了。”姜絮侧头看他,鼻尖蹭到他的下巴,“工作忙完了?”
“嗯,剩下的下午再弄。”江叙白低头在她颈窝亲了口,呼吸拂过肌肤,带着点痒意,“闻着挺香,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你爱吃的红烧肉,还有个青菜豆腐汤。”姜絮被他亲得有点痒,轻轻推了他一下,“别闹,快出去等着。”
江叙白低笑两声,依言松开手,却没走,就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看着她熟练地盛汤、摆碗筷,动作间带着烟火气的温柔,他的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日子,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下午,姜絮去超市买东西,江叙白在家处理完工作,翻出了念念的画册。画册里大多是恐龙和小熊,翻到最后几页,却看到了几张新画的——一张是三个人手牵手在游乐场,一张是动物园里的大熊猫,还有一张,画着两个大人在厨房做饭,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爸爸”“妈妈”。
他指尖轻轻拂过画纸,眼眶有点热。这五年缺失的陪伴,他会一点一点,慢慢补回来。
傍晚接回念念,小家伙兴奋地讲着幼儿园的趣事,说今天老师教了新儿歌,还得了小红花。江叙白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应和两句,姜絮在旁边笑着给他们削苹果,客厅里满是温馨的笑语。
吃过晚饭,江叙白陪念念玩了会儿积木,又给她讲了睡前故事。等把小家伙哄睡着,回到卧室时,姜絮刚洗漱完,正坐在床边擦头发。
她穿着件米白色的睡衣,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发梢滴着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江叙白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毛巾,动作自然地帮她擦头发。
“今天累不累?”他问,声音低沉,带着点刚哄完孩子的慵懒。
“还好,”姜絮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就是去超市买东西,拎得胳膊有点酸。”
“下次我陪你去。”江叙白擦头发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她,“或者让阿姨去。”
“没事,偶尔自己去一次也挺好的。”姜絮笑了笑,仰头看他,“你今天签合同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开心?”
“嗯,”江叙白承认,低头在她额头亲了口,“不止因为签了合同,还因为……想到接下来有时间陪你。”
他的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温度。姜絮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他按住了后颈。
这个吻渐渐加深,不再是浅尝辄止的温柔,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渴望。江叙白的唇齿间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混着她洗发水的清香,在鼻尖萦绕。姜絮闭上眼睛,慢慢放松下来,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