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忙]
一个字,连标点符号都吝啬给予。
她盯着屏幕,指尖发颤,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将他拉黑,动作利落得像在斩断什么。
“混蛋!”她咬着牙低骂。
多讽刺。劝她父母时字字恳切,说什么“爱情与梦想可以兼得”,说什么“成全不该以牺牲为代价”。可轮到他自己呢?他倒躲得比谁都快!
她在北京有房子的,他为什么不能陪她去?
哦,他要留在这里继承家业,要当他的徐少爷。
而她呢?她的舞蹈、她的未来在北京。
所以,这就是他的答案?
异地恋?他连试都不愿意试?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那么爱她?
“混蛋。”她攥紧拳头,“混蛋!”
她又想起镰仓的海,想起那通被挂断的电话,想起他说“会为你感到骄傲”时那温柔又残忍的语气。
……
徐夏曳,你的成全,就是另一种形式的放弃吗。
**
梵林区。
徐夏曳仰躺在沙发上,手臂搭在眼前,遮住了半张脸,蔡今原进来,他动都没动一下。
“你他妈还有心思睡觉?”蔡今原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发消息问你井葵的事,你装死是吧?”
徐夏曳猛地坐起身,眼底压着烦躁的暗火,“是我老婆还是你老婆?轮得到你天天问?”
他甩开蔡今原的手,“关你屁事。”
“操!”蔡今原骂了声,“是施月问不出井葵的话,才让我来问你的!你以为我想管?”
徐夏曳重重倒回沙发,声音沙哑,“我快累死了,让我睡会儿行不行?”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公司一堆破事,会议从早排到晚,吃饭的时间都被挤没了。”
“那你不要井葵了?”蔡今原打断他。
空气骤然凝固。
徐夏曳僵住,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颓然倒下,手臂重新遮住眼睛,“……要。”
“那你们现在算什么?”
蔡今原逼问,“多久没联系了?”
“忘了。”
“你不想她?”
“想。”
“我真是服了!”蔡今原抓狂,“你们到底什么关系?谈没谈恋爱?能不能——”
“我对不起她。”徐夏曳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蔡今原一愣,随即怒骂:“你他妈真渣了人家?”
“我没保护好她。”徐夏曳坐直,手指深深插进发间,“在医院看到她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