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息一天带你出去玩?或者两天?”
她抿唇望向他,随后仰头吻住他的唇,轻轻点头。
“笨脑袋少想些有的没的。”他揉乱她的长发,“当心超负荷运转更蠢了。”
她气笑,伸手去掐徐夏曳腰侧的软肉。笑闹间,徐夏曳跟着将她打横抱起往浴室走,“洗完澡睡觉。”
井葵晃着白皙的小腿,乖顺应声:“好。”
井葵先洗完出来,脱徐夏曳的话,正跪坐在他行李箱前翻找换洗衣物。
指尖触到一个丝绒方盒,她呼吸骤停。
颤抖着打开,Graff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耀眼的光芒。就像当年他爸爸田之华描述的,那枚没能送出的三十周年婚戒。
盒子跌落。井葵跌坐在地,死死按住狂跳的心口。
这是……求婚?
不,不要。
父母破碎的婚姻在眼前闪回,她捂住脸拼命摇头,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那些可怕的联想。
卧室门被猛地推开。
徐夏曳浴袍带子都没系紧,水珠还在顺着锁骨往下滑,看见散落的戒指和蜷缩成一团的井葵,他箭步冲过去将她搂进怀里,“井葵!”
“不。。。不要……”她在他怀里剧烈发抖,泪水连连滑落,“徐夏曳。。。不要……”
“好,不要。”他收拢手臂,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听你的,我们不要。”
窗外雨声渐密,将她的呜咽和他的安抚都裹进潮湿的夜色里。那枚被遗落在地的钻戒依然闪烁着刺眼的光,就像那一道还未弥合的伤口。
他以为她是不愿承认这段关系,而她却被那枚戒指吓得魂飞魄散。她不知道那只是他准备的告白戒指,却误以为是求婚戒指。
那一夜过后,两人之间只剩下小心翼翼的沉默。
她下意识逃避,他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刺激她,只是轻轻搂着她入睡,在黑暗中一遍遍亲吻她的额头。
……
第二天清晨,井葵匆匆收拾行李,站在门口只说了一句:“我……”
“等你回来。”
便离开了曼彻斯特的酒店。
徐夏曳坐在空荡荡的套房里,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失魂落魄。
其实从除夕夜开始,每次见她他都随身带着这枚戒指。
他总幻想着,万一哪天她突然喊他男朋友,那他就能顺势将这枚告白戒指送出去。
除夕那晚被她推开后,他在车里捧着丝绒礼盒发了很久的呆。后来,这戒指就成了他的精神寄托,仿佛带着它就像是把她带了在身边。
直到昨天不小心将它遗忘,忘记它在行李箱。等他冲回房间,只看见井葵坐在地上崩溃啜泣的模样。
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他带给她的是恐惧和痛苦。所以他放她走了。反正没几天他也要回国。
没关系,她不接受也没关系,只要她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哪怕永远没有名分……嗯,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