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杀他们的时候,顺带把他们家也给灭了,我被其它的正派人士逼得跳下山崖,也是我这次命大,被捡了过来。我不敢出去,怕出去又会被追杀。”时安假模假样地哭了几句,然后慢慢走回去,坐回椅子上,继续闭眼休息。
这样的结局,好比是把他们反复地放进油里煎炸,最后泡进了冰水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有人敢去问时安为什么要把他们家也给灭了,毕竟,她是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从斗兽场上活下来的人。
无论是什么都是免不了八卦的,他们把脑袋拼命地伸向旁边,轻声交谈。
门口的人离开了,他似乎是独自一人消化不了这么一个巨大的八卦,脚步走得飞快。
时安闭着眼,想着那个女孩的药箱。如果她没看错,有一瓶的标签上写的是“H2O”?
剩下来的几天里,时安没有再上场。女孩似乎很忙碌,每次见她总是匆匆忙忙地塞给时安一包药,然后就走了。时安一直没找到和她说话的机会。
在一天的下午,临近傍晚,时安再一次到了斗兽场上,这次和她对战的是一只柳树妖。时安手里依然是只有一把匕首。
“这一次,杀死豹妖的凡人又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比赛开始!”
树妖的弱点是树干中间的树心,但是柳树妖凭借自己的优势,时安无法轻易靠近。
“啪”柳条抽向时安的手臂,她的衣服被划出一个破口,露出红痕。
时安翻身躲过袭来的柳条,背后却被另一根柳条抽了一鞭。柳树妖在戏耍时安,但时安根本躲不过。
一部分观众看见时安又一次被抽倒在地,站在位置上怒骂起来,而另外一些观众则在假意劝他们:“凡人怎么能打得过妖呢?也就是她上次运气好。”
时安仔细听着柳条抽来的方向,但是没用,柳条数量太多了,没有灵力的时安根本控制不了。
柳条再一次往时安的手臂上抽,这一次时安没有管旁边落在她腿上的柳条。时安一把抓住柳条,用小刀用力一划。“啊!”柳树妖发出痛苦的惨叫。时安趁机抓住旁边的柳条用力一扯,一划,又是一声惨叫。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几根柳条,柳树妖像发了疯似的,一部分柳条同时向时安袭来,剩下的护住树心。
时安在柳条间灵活躲闪,一但有柳条捆住她的四肢,她就立马挥刀斩断。掉落在地上的枯柳越来越多。柳树妖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它把所有的柳条都朝时安袭去。
时安一时不察,三四根柳条捆住她的双腿,一根柳条攀上了她的脖子。柳条越缠越紧,时安的脸色变得通红,但她还在划断柳条。柳树妖改变了主意,它松开缠绕在时安脖子上的柳条,一路拖拽着时安,欣赏她狼狈的姿态。
时安似乎是没有力气了,她放弃了抵抗,匕首也从手中掉落,任由柳树妖一路拖拽。柳树妖张开了大口,想要直接吞噬时安。
台上的观众情绪高涨,大喊:“吃掉她!吃掉她!”
越来越近了,就在时安的腿快要抵到它嘴边时。时安双手发力,整个人像僵尸一样竖起,她贴着柳树妖的嘴,忍着指尖的剧痛,硬生生把树心拽了出来,丢在地上。
原本生机勃勃的柳树妖迅速枯萎,枝条失去生命,无力地贴在地上。
看台上传出一声又一声的呐喊。时安左手放在心脏处,右手别在腰后,优雅的鞠躬谢幕。他们的呐喊更加狂热,时安头也没回,径直走进屋内。
比赛完后,时安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自从她上一次胜利后,就再也不用回到笼子里。
“她就是。”大汉恭敬地站在门口弯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凡人,他手里盘着的是一个动物的头骨!
他自然的坐在时安身边,把头骨放在茶几上。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时安:“认识一下?”见时安没有回话,他自顾自的说:“按照你们那儿的话来说,我是这儿的掌柜,别人都叫我秃鹰。”
“翠花。”时安微微抬头,语气冷淡。
“翠花?凌波拾翠通,镜花摇芰日,好名字。”他故作深情,“翠花,有没有兴趣和我来一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