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个个童子,跟着这道士念咒学法,那道士真如一个严师般,对我们认真教导。
只是这道士教的法咒好生古怪,我认真学了半天,并未感受修为有何进步,却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轻盈,心海越来越纯粹。
却没有找到机会与我的同伴们相聚。我们被看守地极严,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
尤其是文星,几双眼睛一瞬不离地盯着他,几乎能将他盯出个洞来。
这样的课,我们一连上了三天。学了几天下来,我感觉自己简直纯净如婴童了。
我们每日很规律地早出晚归上学堂,只是人越来越少,学堂越来越空了。
我们惜月楼,每日少一个被签了月奴的童子。睡前我寻了一丝空问孙石头可见到了那些童子,他一脸懵懵地看着我,反而眼见日复一日越来越呆了。
这鬼地方,太诡异了。
直到第四日深夜,我正睡的迷迷糊糊,感觉身边的孙石头被人推醒了,有人小声叫他跟着走。
刚来时分床铺,因其他童子嫌弃孙石头身子壮,味道大,除了我,没人愿意和他挨着床铺。
他被推醒时手肘碰到了我,我便也醒了。
孙石头哈欠连天地趿拉着鞋子往外走,奇怪的是,他走路没有一点声音,仿佛身上包裹了一个可以隔绝声音的结界。带着他的正是萱草。
我悄悄地爬起来,用妖力屏住气息,缀在他们身后。
我们来到借月山庄宫殿后方,那里有一个法阵似的古怪石台,周边三个莲花样式的座位,众星拱月围着中间一朵大莲花。
此刻三朵小莲花上都有人。
我只认得东边的莲花上坐着的是惜月,西边是个妖艳女子,中间却是一个雍容华贵,面如银盘,十八九岁的女子,气质很是沉稳,想必是借月。
司家丞立在中间大莲花跟前,面前立着两个垂着头的童子,其中一个正是殷小武。
萱草带着孙石头走到两个童子中间。司家丞一挥手,孙石头头一垂,却似是站立着睡着了。
一声娇笑自西边传来:“二姊姊好是小气,这好几日了,三个灵童一个也不拿出来。”
说话的应是妖艳的浣月,她正笑得花枝乱颤,口中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大姊姊那里是圣童,多养几日,等个良辰吉日尚可以理解。二姊姊,你等甚么呢?我浣月楼此番进的童子都快少了一半了。”
惜月也一笑,娇柔道:“妹妹莫急。那些灵童,无非是些有些灵气的山野小儿,精魄也不够纯净,都需好好净化几日。惜月楼这日日出的,可都是月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