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M。
第四封信(三周后,字迹变得稍微柔和)
洛维拉,
你上次的信里说“希望我别太无聊”——真是可笑,马尔福可从不无聊。不过……如果你非要知道,我最近在研究一些高级魔药学(你肯定学不会)。
另外,你提到的那只流浪猫(“虎斑,很凶但可爱”?形容得真差劲),听起来像某种低等生物。不过……如果你非要养,我建议你养一个魔法生物。
P。S。你把这只叫虎斑的猫画的难看极了。
——D。M。
第五封信(字迹开始凌乱,像写写停停)
洛维拉,
你最近的信……太啰嗦了。问我“喜欢什么颜色”?幼稚的问题。马尔福的象征是银色和绿色,这还用问?
不过……如果你非要知道,我偶尔会觉得……深蓝色也不错(别误会,只是因为某些长袍的配色需要)。
P。S。反正绝对不可能是红色。
——D。M。
第六封信(一个月后,字迹有些犹豫)
洛维拉,
父亲说“和格兰芬多通信有失身份”——但既然你坚持要写,我只能勉为其难地回信。
你问“马尔福庄园有没有好玩的地方”?当然有,地下一层有个会消失的台阶,通向藏酒室。父亲说曾有个不懂规矩的访客摔断了脖子(当然,这是个警告,不是邀请)。东翼画廊的肖像们会在午夜争论谁更古老——如果你不介意被一群唠叨了三个世纪的祖先评头论足的话。
P。S。。。。后花园的白孔雀倒是会开屏给陌生人看。
——D。M。
第七封信(最后一封,字迹很轻)
艾琳,
父亲已经警告过我,马尔福必须维持“纯血的尊严”。
其实写这封信也是毫无意义,因为它永远不会寄出去,就像前面的六封信一样。
你说勇敢是“忠于自己”。可如果“自己”本身就是一场谎言呢?如果连我都分不清,哪些话是我想说的,哪些话是我必须说的?
有时候我希望你从未给我写过信。这样我就不会在每次猫头鹰掠过窗前时抬头,不会记住你字迹向□□斜的习惯。
你给我寄信的日子居然让我觉得蛮有趣的。我并不讨厌。但是我只能站在你的对立面。
我先是马尔福,才是德拉科。
——D。M。
德拉科将那些未寄出的信锁进箱底,指尖在冰冷的搭扣上停留了一瞬。桌面上,《预言家日报》的一角微微翘起,三版那张模糊的照片里,几个赫奇帕奇学生正举着横幅,“反对血统歧视”几个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他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片刻,嘴角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下一秒,它已经躺在垃圾桶里,和那些没用的羊皮纸、空墨水瓶作伴。
壁炉的火光在墙上投下摇晃的阴影,将他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