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舒白日平复好心情重新回到书房里时,金清酒、赵西楼他们也来了,情况异常紧急。
“师尊,掌门正在审问冷秋生和王德禄,恐怕与合欢宗的事情有关!”金清酒焦急的说道。
“即使如此,事不宜迟,随我同去。”浮山尽带着众人赶紧前往掌门府中。
只见霁无渊正襟危坐在堂上,冷秋生和掌门亲传弟子王德禄趴在堂下,战战兢兢。
“荒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没了!”霁无渊厉声呵斥道。
冷书生吓得打了个寒颤。
“弟子确实不知,昨日赵师兄送来丹药,我便按照吩咐给老汉喂了,没想到今天早上人就不行了。”
“照你这么说,是赵西楼给的药有问题?!”
“弟子并非指摘赵师兄,只是说了事实。”
“赵西楼,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霁无渊见浮山尽等人进来,问道。
“弟子昨日确实给老汉送了一颗丹药过去,但那丹药是师尊过目了的,弟子自认没有问题。”赵西楼不慌不忙的说道。
“即是如此,冷秋生你还有什么好话说。”
“弟子冤枉,我与那老汉虽有过节,但不至于做出这样没人性的事来,况这样的事对于弟子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本坐听闻你前些日子的小吃摊生意做的挺好,本坐记得你曾是外门弟子,外门中多是贫苦人家,你是哪儿来的本钱?”
“这……弟子是出任务……”
“胡说!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霁无渊一声令呵,几个小厮捧着一个大箱子就进来了,打开一看,里面金银珠宝数不胜数。
“你可知这些是什么?”霁无渊问道。
原来霁无渊问罪老汉的事情,只是为了牵扯出冷秋生其他的罪行。
“这……这些都是弟子摆小吃摊挣的。”死到临头,他依旧嘴硬。
“说谎,这些分明是从王德禄的房里搜出来的!你如何说这是你挣的?!还是说,你连自己送出去的东西也分不清了?”
王德禄听见心下一凉,立马开始求饶:
“掌门,这些都是冷秋生给我的,让我给他行个方便,让他随意出入长老府。老汉的事情与弟子无关啊!!!”
“闭嘴,待会儿再来问你。冷秋生,你说清楚,这财物究竟是出什么任务获得的,我看是出给合欢宗通风报信的人物得来的吧!”
冷秋生知道瞒不住了,也跟着求饶:“掌门饶命,弟子是一时糊涂财迷心窍才做了这些龌龊事,掌门饶命。”
“命自然是要饶的,我们蜀弦宗不是那等弑杀之辈。只是你要说清楚,你从宗内偷了多少情报出去,又为何要加害那老汉。”
“弟子……弟子……”他犹豫着想怎样隐瞒才能将罪行减到罪小,霁无渊却呵斥一声。
“不要想着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都招出来。不然就不只是赶出宗门那么简单。”
冷秋生瞅了瞅王德禄,又瞅了瞅赵西楼,无法,事到如今只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弟子,原是那刘老汉的亲子,但刘老汉家境贫苦,他便把弟子过继到了堂亲家,堂亲乃是当地县城父母官,被皇帝改赐姓为冷。”
“冷家家丁稀少,只有个十几岁的傻儿子,那傻子仗着家中有权有势,便在本县横行霸道,一日他见一户人家姑娘长得标志,便让弟子去求来。”
“那户人家嫌弃冷大公子是个傻子,几次三番的回绝,但冷大傻子还是几次三番让弟子去求亲。”
“冷大傻子见求亲未果,便想半夜劫人,也是派的我去,结果那姑娘生性刚接,一下撞到我的剑上,死了。”
“这么说来那姑娘是死在了你手里,怕是要杀人偿命。”金清酒不由的插嘴。“那这和你害老汉有什么关系?”
“本来是没关系的,但是……”冷秋生脸色突然一变,立刻阴翳狠厉起来。
“可你们知道吗,姑娘是冷大傻子要的,人却是死在我的剑下,冷大傻子什么处罚都不会承受,他依旧继承他的万贯家财,而我呢……”
“我却要杀人偿命?!!这不公平!……所以我给冷大傻子下了药,把剑放到他的枕边,把姑娘也放到了他床上。”
“那傻子见到死人,人吓得半死,冷家老爷心疼他儿子,就将这件事情让满了下去,给了姑娘家人五百两银子。”
“后来,冷大傻子精神异常,冷家老爷见他不受用,便让我慢慢接管冷家的事务。冷老爷死前本是让我照顾好他儿子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