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颔首,她才继续动作。这次穿过的触感格外清晰,就像摸到寒冰冒出来的冷气一样,冻的她手指发麻。
她见晏枕风毫无反应,指尖又快速穿梭着多试了几次,晏枕风瞧着她这副小孩子般偷偷摸摸的模样,有些好笑道:“小宁儿,很痛的。”
孟宁眉头轻蹙,歉疚的收回手。
“无妨,我早习惯了。”晏枕风不在意的转了转肩膀,“倒盼着小宁儿你多碰碰。”
他忽然看向房门,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
孟宁抬眼看去,门被人轻轻推开,像是怕打扰到屋内的人。
她侧身躲在架子后,屏起呼吸。
“怎么没人?春荷把人带哪去了。”是女子的声音。
“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有个带着怒气的男声。
孟宁没敢动,偏晏枕风也紧挨着她。明明旁人根本看不到他,还要跟自己挤在同一个架子后面。
她本可以不管晏枕风,自顾自的站着。可晏枕风方才说过他有痛感的话语还飘在自己耳边。虽然不知道他说的痛是真是假,孟宁还是往旁边让了让。
晏枕风如同一个大冰块贴在她身上,呼出来的气就拂在自己颈侧,带着凉意。
“你能不能让开。”孟宁无声地做着口型。
晏枕风摇摇头,故意逗她:“你昨夜拉着我当消暑的冰块时,可不是这态度。”
孟宁先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生怕屋里的两个人察觉到。
而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晏枕风在说些什么,耳尖飞快地攀上红意。
怪不得今早上醒来觉得格外凉爽,原来是这厮半夜偷窥自己。
“登徒子。”
“我还以为你不会害羞。”晏枕风如同见到了什么奇事,孟宁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人轻轻捏了一下,震惊的看向他。
那人满脸笑意,全然带着一副”我能碰到你那又怎样”的表情,惹的孟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外面的交谈愈发小声,孟宁听见房门被重新打开又合上。半没了动静,她正想挪出去确认一下。视线却猛地与听风娘子碰撞到一起。
听风面色扭曲,抓起一旁的玉镇纸朝孟宁兜头砸过来。
孟宁一脚将人踹开,反手拉出软剑横在她颈间。
听风本想呼救出声,却感到贴着脖子的冰凉剑锋已前进半分,划破了颈侧的肌肤。
“你竟会武。”听风半躺在地,撑着身子不甘道。
“托娘子的福,”孟宁神色淡然,“若不会武,如今躺在地上的可就是我自己了。”
“先前我还在好奇,娘子的邀约到底是要我做些什么。”
“如今看来,原是要我这条命。”
孟宁在她能掌控的距离里稍退了一些,让听风能起身坐在酒桌旁,继续追问:“为何要杀我?”
听风冷哼一声,端起桌上的酒杯自斟自饮。
“我为何要告诉你。”
“凭我剑下掌握的是娘子的性命。”
孟宁刚想上前一步,不小心踢到方才听风扔在地上的玉镇纸,发出轻响。
“小心!”原本靠着墙看戏的晏枕风突然听到窗外传来弩箭破空声,只来得及扑过来拉住她向后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