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有时钟滴答声回应他。
时泽起将擦好的枪举到眼前,检查每一个零件。
这把枪是他四年前开始制作的,从设计图纸到材料收集,全是靠在网上找学习资料。
粗糙的外表下是精密的内部构造,每一颗螺丝都是他亲手调试的。
“再等等,姐,快了。”时泽起轻声说,将枪重新放回箱子里,“等我攒够钱升级材料,这把枪就能派上用场了。”
合上箱子前,他轻轻拍了拍冰冷的金属表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黑箱被推回床底,时泽起站起身,走到书桌前。
墙上钉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时家六口人的合影,父母站在中间。
时聿礼和时序之站在两侧,时遥站在父母面前,手搭在最年幼的时泽起肩上。
时泽起盯着照片中时遥的笑脸,眼神逐渐变得阴郁,眼角的偏执逐渐蔓延。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翻开内页,密密麻麻的记录和剪报映入眼帘,
【时氏集团总裁时遥为爱殉情】
【沈迦南接手沈氏核心业务】
【沈迦南与江见微订婚传闻】
简报已经有些泛黄,每一页都是他这些年收集的信息。
用红笔圈出的疑点和箭头指向的关联人物。
在笔记本最后一页,贴着沈迦南和江见微的照片,上面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快了,姐。”时泽起合上笔记本,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我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