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沈迦南闭上眼,把戒指握在手心里,放在了靠近心脏的地方,喉结滚动。
七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痛,可今天见到那个“时遥”,所有伪装都土崩瓦解了。
哪怕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重生。
可是他又忍不住抱着一丝丝的期待。
尤其是在今天,他见到了时遥。
这种期待就像是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在逐渐发酵生根发芽。
窗外的雨声似乎渐渐小了下来。
雨声中,沈迦南仿佛听见有人在笑。
他猛地回头,书房门口空无一人,只有风吹动窗帘的影子。
幻觉。又是幻觉。
自从时遥走后,他经常看见她。
在走廊转角,在花园长椅,在清晨的厨房。。。。。。
她有时候会躲在走廊的转角,在他靠近时忽然蹦出来吓他一跳。
会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也会在清晨的厨房,系着可爱的围裙,头发扎成一个丸子头,给他准备早餐。
他越是拼命的想压下这些画面,越是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里放映着。
沈迦南颓然坐进沙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已经凉了,苦涩在舌尖蔓延。
就像他永远无法说给时遥听的忏悔。
如果那天他能早一分钟醒来。。。。。。
如果他没有答应江见微去潜水。。。。。。
如果。。。。。。
没有如果。
他的遥遥死了,死在他们的婚礼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