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她看向白甫松:“我是不是特别坏?可我只是想要伯封哥啊!”
“他答应娶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
审讯室,灯泡发出惨白的光,照着墙壁上斑驳的污迹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猩红标语。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劣质烟草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混合的浑浊气息。
沈静姝也算这儿的“回头客”了,已经不像上回那么害怕了。
只是额角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温热的血混着冰冷的泪水,蜿蜒着滑过她沾满泥污的脸颊。
一滴,一滴,沉重地砸在同样冰冷的水泥地上,晕开一小团深色的湿痕。
对面的老警察皱着眉。
手里的钢笔在笔录纸上点了又点,语气冷漠。
“沈静姝,你说对方先动手,砸你摊子,还威胁你儿子?具体怎么威胁的?”
“他。。。。。。他掐我。。。。。。他说下次就砸我儿子聪聪。。。。。。”
话说的支离破碎,好半晌才把语言组织明白。
老警察的笔尖顿住了。
他见过太多案子,威胁孩子,往往是最能击垮一个母亲的武器。
他放缓了语气,但问题依旧犀利:“孩子父亲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得通知家属,或者叫他来。”
“父亲?”沈静姝的眼神瞬间空洞了一下,像是被这个问题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下意识地摇头,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