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直接扔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捧起沈静姝受伤的手,看着那厚厚的纱布,心疼得眉头紧锁。
“你不是不小心的人,是不是那些人又。。。。。。”
江墨白死死咬着唇。
一股强烈的愧疚和愤怒涌上心头。
沈静姝忙道:“打了几天针,已经好多了,没事了。”
“你看你,急急忙忙跑回来,你那边工作怎么说?”
江墨白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我不干了!”
“不干了?因为什么?他们为难你了吗?”
江墨白显然不愿谈这件事,他握住沈静姝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道:“静姝,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们。”
“这次回来,我不走了!管他什么调动,我就在这儿守着你和聪聪!蒋伯封他。。。。。。他欺人太甚!”
晚上沈静姝问了好久才知道,原来江墨白这次调去做了建筑开发调研。
他根本没做过这个。
这时节,他吃住都在工地里。
白天什么脏活累活全都要干不说,晚上还得跟着设计师看图纸。
这也罢了,可问题是,出差这一个月来,厂里扣发了他的工资,说是要等他回来才能结清。
没过多久,江墨白就身无分文,全靠几个工友救济。
再一听说沈静姝受了伤,连最后一点工作的劲头都没了。
江墨白疲惫不堪地靠在椅子上,声音沙哑:
“工地的活计,我咬着牙也能扛。可厂里扣着工资不发,我连给你买药的钱都凑不出来。静姝,我。。。。。。”
他深深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那是被现实压垮的无力感,更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与羞愧。
沈静姝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楚难当。
一只手轻轻覆在江墨白紧握的拳头上,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因劳作而粗糙的皮肤。
“墨白,别这么说。”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当初多亏了你,否则我跟聪聪根本活不下来。”
“你为我们做的够多了,这次,是我拖累你了。”
“不是拖累!”江墨白猛地抬头,眼眶发红,“静姝,我们是一家人!是我没用,护不住你们,才让那个蒋伯封。。。。。。”
“如果真是因为他,那倒还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