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最不愿见她哭,可他疏忽了,女孩第一次很脆弱,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呵护不好,容易受伤。
“伤到没有?”
温言一时没明白,反应过来摇摇头。
“那有没有不舒服?”
“有一点,不严重。”
周易长出口气,“要洗澡吗?”
温言摇头,委委屈屈的,她现在不想动。
周易只好把她裹进被子里哄了会,等到她情绪平复,阖了眼睡着,才起身去浴室洗澡。
他挺难受的,冲了十几分钟冷水,才收敛住那股燥热,不敢靠近她,怕忍不住会吵醒她。
今天发生太多事,她情绪绷着,任何变故都会加深她的不安,让她好好睡一觉比什么都重要。。。。。。
温言这一觉睡得沉,再醒来是半夜,迷迷糊糊发现有光,是客厅亮着灯。
她起身出来。
见周易正坐在沙发上,赤着上身,背上伤痕纵横,他姿势艰难地抹药。
温言走过去,跪在沙发上,伸出手,又不敢碰他,焦急道:“祖父怎么又打你了?”
“涂药。”周易握了她的手,把棉签塞进她手里。
他背上新伤叠旧伤。
有些是老爷子打的,有些是军校落下的。
温言心疼得厉害,涂药都不敢用力,“他这次又是为什么啊!”
“李松然神药吃多,在会所折腾过狠,大约是不能生育了。”
温言手一僵。
听到他又说:“老爷子打了我,还要亲自去李家请罪,我也不算吃亏。”
“所以我睡觉这段时间,你去赴宴了?还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这事因我而起,该我去跟祖父说。”
周易把她抱进怀里,低哑道:“老爷子那么暴戾,你小时候见了他,就吓得不敢睡。”
他哪里舍得推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