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只能扬起下巴看他,“哥哥,我想剪短。”
周易摸摸她的发,俯身和她平视,柔声问:“怎么忽然想剪了?”
“养伤梳头不方便。”
她一直爱惜自己的头发,精心护理着,发软而浓,又异常柔顺,散着时漂亮极了。
她有多爱。
周易便要更爱几分。
修长手指插进她的发,温柔滑下,他声音轻柔同她商量:“编起来行吗?”
温言侧头:“那你还会不会?”
周易淡淡嗯了声,手指穿过她的发,一缕一缕,很快编成条蓬松侧鱼骨辫。
“手比姑娘家还巧。”
周易掐掐她耳垂,低声说:“为你编发,你却笑我,怎么这样坏?”
温言仰头冲他笑,眉目弯弯,“哥哥,你真的好厉害呀!”
周易哼笑,揽住她的肩,“被某个小朋友折腾多了,想不厉害都不行。”
温言抿唇笑,梨涡深深。
都说食髓知味,周易昨夜亲了人,现在看着她就想亲,忍不住弯下腰凑近她。
咚咚咚!
宋信在门外道:“七爷,老爷子让您回老宅。”
周易直起身子说:“你闷了就先看会书,给你买了零食,在茶几上。”
温言对周公馆最深的记忆就是家法,几乎每次过去,老爷子都在打人,不由担忧:“爷爷叫你过去做什么?”
“安心。”周易捏捏她耳垂,“我会尽快回来。”
周易下楼,上车前忽然停下,侧头看向另一头,宋信不解问询,周易冷淡回无事。
躲在那处的顾北辰和张文文,被他这一眼吓得激灵,以为被发现了。
待周易的车驶离,张文文心有余悸道:“他是周七爷吗?也太敏锐了。”
顾北辰沉默,俊眉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