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连取暖费都没有。
他敞开大衣将她裹在怀里,垂首亲了她,他说:“言言,我永远不会负你。”
永远到底有多远呢?
她的是一辈子。
而他的不过是短短五年罢了,如今他已经能深情地去吻别人了。
温言忽然感到恶心,喉头发腥,侧头“哇”地一声吐了。
她一天一夜就吃了小半碗粥,吐尽后便是干呕,捂着胃部,难受得浑身颤抖。
“言言!”周易疾步过来,将她拢进怀里,抹掉她唇边粥渍。
温言靠着他,身体颤抖得厉害,嗓音细细弱弱,猫儿一样:“哥哥,我冷。”
周易用温水让她漱了口,又把她塞进被窝,用手背摸摸她额头,温度不算高。
“手疼吗?还是头疼?”
温言缩在被子里,声音带着微微哭腔:“我不疼,我。。。。。。我好冷。”
周易上床,从身后将她拢住,手心贴上她胃脘,低声问:“胃难受吗?”
温言没回答,轻阖着眼,寻着热源,更深地靠进他怀里。
她意识似乎不太清楚,眼角有泪渗出,反复呢喃着永远,昏睡过去。
她呼吸轻细,身子冰凉,周易捂了好一会儿才暖和,心头不禁有些发慌,叫医生过来检查。
医生不太敢看这位七爷。
都说富不过三,但起源于镇江的周氏一族,已富贵了不知多少辈,产业众多,家旺人兴。
周氏九位公子均是人中龙凤,各有各的骄,各有各的俊,只七爷最为冷傲,外间称之为——煞神。
“温小姐有些低烧,但情况还算稳定,她伤重要慢慢调养,我开些口服补液盐给她,防脱水。”
周易这才松了口气。。。。。。
同时,另一头的顾家人也松了气。
婚礼如期举行。
至于温言。
慢慢哄回来就是了。
左右她深爱北辰,为了他什么都能忍,自然翻不出顾家手心。
独独顾北辰没感到一丝庆幸。
他微微仰头看着毕业照上温言的笑脸,眼眶莫名就有些发热。
温言。
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到底跑哪儿去了啊!
不过他没时间想太多,敬酒后被圈子里的二世祖们缠上,非要去看他亲手设计的婚房。
闹洞房。
不行。
新娘是假的会穿帮。
顾北辰扯着他们去了会所。
喧闹。
糜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