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动额头伤口。
她疼得伸手去捂,发现手被纱布包裹,记忆回笼,想起自己遇袭受伤。
还未说话,便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宋礼进来,将伤情鉴定资料递给周易,示意出去说话。
“就在这说吧!”
周易不是喜欢把腐肉留在身体里的人,也不希望温言自欺欺人。
她的事她自己该清楚。
“温小姐右手神经有损伤,考虑到职业特殊定为八级伤残,涉事司机是顾氏未转正的员工,法务部正在交涉。”
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周易瞥他,宋礼连忙又道:“顾氏总裁看起来很着急,他想见温小姐。”
顾北辰!
他还有脸?
周易压下满心戾气,看向温言。
她安静坐在病床上,垂着眸,长发凌乱散在背上,病号服松松垮垮,更显得纤柔脆弱。
那模样好像在听旁人的事。
“言言。”
温言缓缓抬起头,秀眸失了清净,满是挣扎。
五年啊!
一千多个日夜。
她全心全意爱着顾北辰。
可在她被伤害求救时,他却说她自导自演。
如此讽刺。
让人心寒。
她想当面问问——她的手毁了,他满意吗?开心吗?
可何必呢?
情至如斯,满心荒凉。
她已经爱不动了。
“我再也不想见他。”
周易嗯了声,很随意,却是舒缓了声线,转而对宋礼嗓音疏冷:“顾氏要做壁上观,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