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建波皱眉问道。
“蒋大人,这上面写著的就是番邦语,我们自然不会认错!”
番邦商人拍著胸脯保证道。
蒋建波点点头,看向约翰:“约翰,现在物证齐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蒋大人,冤枉,我真的冤枉啊!”
约翰双眼充血,精神都有点错乱了,他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不是他动的手一一他只记得昨天晚上喝多之后就躺下了,难道真是喝多了酒,才跑出去杀人闯了祸?
若不是如此的话,为何他的弯刀会出现在杰克额头上,而杰克的弯刀则出现在他房间里?
“你冤枉?”
蒋建波冷声道:“可是现在物证齐全,可以证明你並不冤枉!本官倒是觉得,最冤枉的莫过於被你杀害的杰克了!他不过是要买烈酒而已,结果被你怀恨在心,不仅逛骗他去锦绣布坊闹事,还让他因此受到杖责五十的责罚!”
“你妄图用这样的方式取代他,想要买到那五车烈酒,可你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秦公子並没有取消杰克购买烈酒的资格,只不过加上了你购买烈酒的资格!你知道自己竞爭不过杰克,所以便想到了链而走险的办法,杀了杰克!”
约翰本来浑浑噩噩,结果听到蒋建波提秦亦的名字后,突然醒悟过来,大喊道:“蒋大人,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那秦亦做的手脚!”
“你有何证据证明?”
蒋建波眯起眼来问道。
“蒋大人,昨天杰克去锦绣布坊闹事,確实是受到我的谁骗,结果秦公子却没有打他,这並不符合常理!秦公子不仅不打他,甚至没有取消他购买烈酒的资格,这更不合理!”
约翰见蒋建波不说话,继续道:“所以他最终目的就是引起我跟杰克的衝突!这样,只要杰克被人杀害,大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他是他这是在嫁祸於我啊!”
说到这,约翰老泪纵横。
蒋建波却冷笑一声道:“呵呵,秦公子大人大量不跟杰克计较,也成了被你陷害的理由?现场肯定有许多经歷过昨日之事的人,他们也都听到秦公子为何会这么做了,况且本官將杰克等人押回京兆府杖责关押处罚,秦公子哪里不满意了?”
“再者你说秦公子嫁祸於你,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觉得你很出名?秦公子认识你?还是你跟秦公子有什么深仇大恨?秦公子为何要嫁祸於你?”
“还有一点,本官不妨告诉你!今日早朝,秦公子也参加了!本官在朝堂上將此事稟奏圣上,得知秦公子昨日跟杰克也发生过衝突,陛下第一时间便询问秦公子此事!”
“昨天晚上案发时分,秦公子在宰相府留宿,不仅互相可以作证,古舍人以及同样在宰相府留宿的嵐汐公主,也可以为他作证,昨天晚上,秦公子根本没有出过宰相府!”
“怎么,你是在怀疑大梁宰相的公正性,还是怀疑大梁第一女文官或者大梁长公主的公正性?难不成他们还敢在陛下面前撒谎不成?”
“约翰,你只为一已私利,便预谋杀人,已是死罪,而你不知悔改还拒不认罪,甚至为了逃避,故意陷害秦公子,简直是罪上加罪!”
说到这里,蒋建波看向围观眾人,主要是看那些番邦商人,问道:“在场各位,倘若有一人能够为你作证,那本官便再帮你调查一番,查查你是否是被冤枉的!若是没人愿意替你作证,那你就是杀害杰克的凶手!”
“”。。”
在蒋建波那锋利如刀一般的眼神注视下,所有番邦商人都低下头去一一他们跟约翰本来就没有多少交情可言,再说约翰被判刑,对於他们购买烈酒也有好处,谁閒著没事去替他作证?
再者说了,现在证据確凿,帮约翰作证那纯属做偽证,罪过同样不低,因此所有番邦商人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掛起的態度,约翰看到这种情形,早已心死如灯灭。
蒋建波见状,知道约翰这是认罪了一一他不认也是他的罪,於是下令道:“来人,把杀人凶手约翰带回京兆府,等候发落!”
“是,蒋大人!”
两名衙差走了上来,直接架起约翰一一此时的约翰跟没了筋骨一样,站都站不起来,衙差便跟拎死狗一样,拖看他前行。
其实这些衙差也很高兴,之前这些番邦商人一个个高高在上,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却敢怒不敢言,现在终於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