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京都城內的番邦商人,那加起来要有一百个之多,而这些番邦商人可以分为两派,那就是杰克和其他。
为何这么区分,是因为其他番邦商人都在京都混跡多年,彼此相熟,做生意也是相互照顾,不会拆对方的台,有来有回,才成就番邦之名。
可是杰克的出现打破了番邦的优良传统,杰克的父亲和爷爷也都曾是赫赫有名的番邦商人,所以杰克的家境比起所有番邦商人都好的多,这就导致杰克目中无人。
杰克来到京都,买了些东西,而且出的价格远比他们要高,但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所以这些番邦商人没跟他计较。
可是等陈家酒坊宣布开始售卖烈酒后,所有番邦商人对此都是垂涎欲滴,毕竟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大帝酷爱烈酒,若是他们能把烈酒带回去,那將是无上荣耀,甚至能在帝国歷史中名流千古!
只不过,僧多肉少,买烈酒也只能一个番邦商人购买,而按照他们的规矩,这次购买烈酒的名额只能是资歷最老的约翰,他们心服口服。
可谁知道杰克却突然跳了出来,而且根本不遵守他们番邦商人的內部约定,打破了烈酒的最高价格,以一个超出市场价数倍一一二百两银子一坛的价格,敲定了五车烈酒!
那个时候,所有番邦商人都恨死了杰克,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一一但也只是想想,毕竟杰克家境太殷实了,他们確实竞爭不过,要眼睁睁的看看杰克取得购买烈酒的资格。
因此,要说谁想让杰剋死的话,非这些番邦商人莫属了!
可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们都是番邦人,在大梁这个异域国度,他们才是真正的自己人,所以他们再恨杰克,也断然不会对杰克动手,这是他们的底线。
所以听到杰克被杀的消息后,他们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可能,其次便在想,凶手是谁!
短暂的沉默之后,有番邦商人问道:“蒋大人说的可是真的?杰克真被杀了?”
蒋建波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觉得,本官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今天一早,坊门打开后,便有人在距离西市不远的地方发现了数人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现场血腥至极!”
“所有接到报案后,本官第一时间派人赶到案发现场,经过比对,確定死者是昨天被关押了半天的杰克以及他的几个僕人,通过比对时间,基本可以確定他们是昨天晚上从官府离开后被杀的!”
“嘶—。”
所有番邦商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其实杰克被杀並非表面上看著那么简单,这或许代表著他们番邦商人在京都的好日子到头了!
毕竟,之前的番邦商人別说被人杀害了,哪怕被人骂一句都几无可能,而现在,番邦商人不仅会被京兆府关押处罚,甚至会被杀害,那以后这种情况会不会成为一种常態呢?
想到这里,眾多番邦商人都开始不寒而慄。
这时,被嚇憎的约翰终於回过神来,问道:“可蒋大人如何怀疑我呢?”
蒋建波看他一眼,说道:“首先,所有人里,你最有作案动机!昨天下午,杰克去锦绣布坊闹事,而他之所以闹事,是受到了你的逛骗和引诱,此事你承不承认?”
“蒋大人,我承认是我骗了杰克,故意引诱他去锦绣布坊挑事,可我也只是为了阻止杰克买烈酒而已,跟杀他有什么关係?”
约翰为自己辩解道。
蒋建波也不回他,而是继续道:“杰克被你骗到锦绣布坊闹事,而且你也去了现场,並且还跟杰克爆发了口角衝突,本官也无需向你求证,因为昨天本官也在现场,而且在场的老百姓都看到了。”
“昨天我在现场!”
“是啊,我也在现场!”
“我们都看到了!”
要时间,一群人出来作证。
蒋建波往下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隨即说道:“爆发口角衝突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跟杰克都获得了购买烈酒的资格,而杰克放话出来,只要他活著,你就不要想买到烈酒你很想买烈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