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建波见状,眉头紧皱,叫来一个衙差,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们奉命来捉约翰,结果其他番邦商人见了,全部围了上来,不让他们抓人。
这些番邦商人身份特殊,又没犯罪,所以这些衙差还真有点束手无策,而这边发生的情况又迅速吸引了一大波吃瓜群眾,因此才把鸿臚寺外给围的水泄不通,至於约翰,同样没有带走。
蒋建波听完,眉头皱的更紧了,跳下车,直接往人群里走。
带路的衙差见状,立马大喊道:“让让,蒋大人来了,都让让!”
这话一出,还是好用,起码外围的吃瓜群眾听到之后,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
蒋建波便沿著这条路走了进去,等他走到圈內的时候,目光更是冷冽下来!
因为圈內全部都是番邦商人,正对著衙差们怒目相向,甚至有些番邦商人拔出了腰里的弯刀。
“怎么,你们这是想在大梁都城造反?”
蒋建波是真生气了,之前番邦商人猖狂,甚至骑在他头上拉屎,但是因为有肃王庇护,蒋建波忍就忍了,可是现在肃王死了,盛平帝也下令,让他好好管教管教这些番邦商人,所以再次看到番邦商人如此狂妄,他都快要爆炸了。
“陛下刚才传我口諭,今日若是谁敢阻拦本官办案的话,一併抓回京兆府,视作共犯!若是还有人胆敢不听的话,可以就地正法!来人!”
刚才来现场的那些衙差们也很为难,他们原来在番邦商人面前装孙子装惯了,这些番邦商人也不怕他们,甚至觉得他们好欺负。
所以他们本来是奉命抓人的,人没抓到,还被这些番邦商人给围起来了,甚至有个別的番邦商人拔出了弯刀,一副想要刀了他们的凶狠模样。
要说憋屈,这些衙差是最憋屈的了,他们是两边不討好,大梁百姓都斥责他们无能,而他们又不敢得罪番邦商人,毕竟朝廷政策在那摆著,大梁国力也在那摆著,哪里得罪得起这些番邦人?
可现在蒋建波一声令下,仿佛是打开了他们的任督二脉,雾时间,所有衙差都拔出了他们手中的长刀,个个表情凶狠,就像是温柔了那么多年的小绵羊,终於露出了他们凶狠的獠牙。
那些番邦商人一下就愣住了,因为他们也不是没跟京兆府打过交道,之前这些衙差看到他们都客客气气的,即使他们出言不逊,这些衙差都会笑脸相迎,绝对不会对他们说半个“不”字的。
所以现在这些衙差猛的斥责他们几句,这些番邦商人倒是不適应了。
不过,他们还是囂张跋扈惯了,在短暂的愣神之后,有一个墩胖的番邦商人不愿意,直接拔出弯刀来指著面前的衙差,怒道:“法克魷!”
而面前这个衙差恰好昨天跟著蒋建波去过锦绣布坊,对於这句“法克魷”,他是耳熟能详,而且也能確定,这就是一句骂娘的番邦话!
好傢伙,不服管教还骂人了?
那能饶得了你?
这个衙差正在思考怎么教训墩胖番邦商人,就看到蒋建波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一一作为一个跟了蒋建波多年的老衙差,他可太懂蒋建波的意思了,再加上昨天蒋建波对待番邦商人的態度,这个衙差瞬间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於是乎,他直接拔出腰间长刀,不过他並不是一刀劈向墩胖番邦商人,毕竟他们再囂张,也罪不至死,更何况他们还是番邦人,所以衙差唯一能做的就是打他们一顿!
只见这衙差俱刀便向墩胖番邦商人砍去,只不过长刀在快靠近对方时,衙差突然抖动刀柄,然后长刀就换了个方向,变成是刀背朝向番邦商人。
而墩胖番邦商人在看到衙差动手的那一刻,立马举起手中弯刀,想要阻拦,可奈何番邦弯刀就跟匕首一样,主要是用来美观或者偷袭的,真正正面对碰的话,根本没有半点优势,墩胖番邦商人虽然举著弯刀,却不起丝毫作用。
所以下一刻,衙差的刀背直接砸在墩胖番邦商人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外围的秦亦听到这一声,暗道脸好,刀更好!
这一刀下去,墩胖番邦商人直接被打晕了,其他番邦商人则直接被打懵了,唯独周围围观的吃瓜群眾,看看这一幕,眼眶湿润:
天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