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闻言,为难道:“杰克来闹事,蒋大人已经把他带走了,还会杖责五十,以示处罚。至於烈酒到底卖给谁,那要看陈家酒坊的陈掌柜,毕竟我已经把烈酒卖给他了,至於他再卖给谁,那是他的权利,我无权干涉,刚才我那么说,也不过是为了嚇唬嚇唬杰克,逞口实之快罢了!”
隨后,秦亦又语重心长的看著约翰道:“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这烈酒买不到就买不到吧,切莫为了这点事情键而走险,不值得啊!”
“。。。。。。
约翰虽然心中难过,但还是茫然的看了秦亦一眼:我怎么就而走险了啊?有什么不值得的?
约翰最终还是带著不甘,落寞离开。
而吃瓜群眾看到无瓜可吃,也皆数散去,再加上此时天色也不早了,锦绣布坊门外的街道便变得安静下来。
於寿森並未离开,宋卿芙见状,便让下人都退下了,她则亲自为二人泡了一壶茶。
这个时候,秦亦才开口问道:“於大人,听说这些番邦商人在京都的地界上蛮横惯了,要不然也不会激起这么多民愤来,不知於大人知不知道此事?”
“。。。。。。”
这时,於寿森头上已经渗出汗来。
別看秦亦无官无职,可这也是敢在朝堂上公然跟肃王作对、直言辱骂齐平章的狠人,而於寿森只是个鸿臚寺卿,在秦亦眼里算得了什么?
而秦亦刚才这句看似是在问话,实则是在表达不满,於寿森苦笑一声,说道:“秦公子,你有所不知啊!其实这些番邦商人之所以在京都能有现在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肃王!”
“肃王?”
秦亦一愣,异道:“这事跟肃王还有关係?”
於寿森点了点头,说道:“当初肃王不仅是玲瓏布庄的幕后东家,来京都经商的番邦商人,大部分都会去玲瓏布庄,美其名日购买布匹,实则是向肃王进贡,得到肃王庇护。”
“久而久之,这些番邦商人形成了习惯,但凡是来大梁经商,首先要做的就是跟肃王交好,他们这么做其实也是有成效的。比如在京都惹了事,或者打了人,別人告到官府,这些番邦商人只要去找肃王,事情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实无论是蒋大人还是我,都有苦难言。虽然番邦商人確实在我们管辖之下,可出了事,肃王一出面,我们哪里还敢管?久而久之,便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
秦亦想了想,这还真像肃王的作风,怪不得肃王有那么多钱,能够支撑冷飞在外面创立一个百人之上的门派,看来都是靠这些外快啊!
而秦亦也能体会於寿森或者蒋建波的难处,点了点头道:“於大人说的,我都能理解,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以前肃王在,你们是不敢管,现在肃王不在了,你们想不想管?”
“想管,自然是要管的!”
於寿森义正言辞道:“秦公子,其实今日杰克在锦绣布坊闹事,也算是个契机!蒋大人已经把杰克抓走,也会杖责和关押半天,算做惩罚!”
“此事一出,势必会传到京都城內每个番邦商人的耳中,他们之前在京都倚仗著肃王的关係,横行霸道惯了,现在肃王被杀,多数番邦商人都在观望之中,想看看我们的政策有无变化。”
“其实这两天蒋大人也找我商议过,看看用什么办法能够整治这些番邦商人一顿,好给他们都长点教训,没想到今日杰克来锦绣布坊闹事,恰好抓住这个机会,向所有番邦商人传达出信號!”
秦亦一听,也赞成这个做法,说道:“既然於大人和蒋大人都商量过了,那就按照你们的想法做就是了,这是京都,是大梁都城,若是让些蛮夷骑在京都百姓头上拉屎的,京都官员脸上能有光?”
於寿森频频点头,说道:“秦公子说的是,我们这次已然下定决心,必须好好整顿一下这些番邦商人,相信用不了多久,番邦商人在京都就没有任何特权了,他们要来做生意,只能老老实实的!”
“好,希望是吧!”
秦亦答应一声,隨后跟於寿森寒暄两句,把他送出了锦绣布坊。
回过头来,发现宋卿芙正俏生生的站在布坊大厅里,双眸清澈如水,嘴角上扬,看著他笑。
秦亦走进去,直接拉起她的手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