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秋红”的丫头可不管这些,自家小姐不敢爭取幸福,她只能帮忙了:“秦公子,我没瞎说!我家小姐最近十天,每天都要来这里逗留许久,而且什么都不买,你说她不是在等你,是在做什么?”
这话一说,秦亦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了。
就在气氛有些尷尬之时,马车的车帘被人从里面掀开,隨后,一身白裙的古月容探出头来。
“我也很想知道,宋小姐每天都在此处等著我夫君,到底是为了哪般呢?”
“。。。。。。”
这话一出,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
秦亦苦笑一声,低下头去。
而宋卿芙和丫鬟秋红刚才只顾著跟秦亦说话,连车上还坐著一个人都忘了!
而现在车上的古月容发话了,宋卿芙除了害羞就是尷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於古月容,宋卿芙有种天生的恐惧感除了因为她是大梁宰相之女、大梁第一女文官的身份之外,还因为她是秦亦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还是有婚约的那种。
在古月容面前,宋卿芙怎么都硬气不起来,尤其是刚才说的那些话,让她面对古月容时,就好像妾室面对正房夫人一样,根本抬不起头。
“卿芙见过古舍人!”
宋卿芙屈膝作揖,向古月容行礼。
而古月容並不想这么简单放过她。
之前在京都时,古月容就防著她,结果这才刚回京都多久?就被她把车拦下了!
这还是自己跟著,若是不跟著,她指不定做出什么呢!所以古月容今日必须立立威风才行!
於是她也不接话茬,再次问道:“听说宋小姐在此处等了十天,到底所为何事呢?我也很想听听!”
宋卿芙轻咬著嘴唇,她知道,古月容这是不准备轻易了事了,可她又实在没有勇气把真相告诉古月容,思考片刻后,说道:“古舍人,你也知道我们锦绣布坊的生意,虽然表面上看,好像是我们宋家的生意,但实际秦公子在里面占了大头。”
。。
古月容没有放声,只是点了点头,因为这件事她確实知道,毕竟秦亦身上的银子,绝大多数都来源於锦绣布坊,作为秦亦的未婚妻,她自然清楚。
但她却想不出,宋卿芙说这些,难道就能解释她在这里等秦亦的事了?
这时,宋卿芙继续道:“古舍人,现在锦绣布坊生意红火,布坊每天的流水更是高的嚇人,之前这么多银子,我都定时交给秦公子,这才心安,毕竟那么大一笔银子放在手里,我不敢。”
“可是这次秦公子出远门,一去就是近两个月的时间,而这两个月里,锦绣布坊帐上已经有十多万两卿芙也是第一次手握这么多银子,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生怕这么多银子丟了,
不好跟秦公子交代,简直到了寢食难安的地步。”
“所以最近这段时间,我是日思夜盼,希望秦公子快点回来,好把银票都交给秦公子,也算了却我的一桩心事。因此,最近十多天以来,卿芙每天都会在此閒逛逗留,就是希望能早点见到秦公子,好让卿芙能够睡一天安稳觉。”
“。。。。。。”
宋卿芙这藉口编的有理有据,就连她的丫鬟秋红听了都一愣一愣的,不知真假,更不要提秦亦和古月容了,都有点信了宋卿芙说的。
秦亦听完后笑道:“原来是这事!卿芙不必如此紧张,不就是银子嘛,放在你那里也没事,这京都城里,难道还有人敢进锦绣布坊抢劫?”
秦亦这么说也不无道理,一则这里是京都,天子脚下,寻常人哪里敢在此抢劫?而且就算抢了也跑不了,所以秦亦的印象里,京都很少有抢劫案发生,哪怕是盗窃案都比其他地方要少。
另一方面则是,现在京都人谁不清楚,锦绣布坊背后有秦亦的存在?而秦亦则跟宰相府和镇国公府关係密切,甚至秦亦离开京都之前,太子曾经放言为锦绣布坊背书,这一切的种种,相信没有哪个人活腻了,敢抢锦绣布坊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卿芙也知道这些。”
宋卿芙看了秦亦一眼,轻声道:“只不过卿芙身上一下多了这么多银子,难免不会多想。”
而古月容也点头道:“原来如此!宋小姐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担心那么多银票的安全,所以带著银票来找我夫君,想儘快把银票交给他是吧?”
宋卿芙也没有多想,立马点头答应。
话已至此,事情仿佛要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