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味着你刚刚解锁了日本市场。”她推过一沓文件,“三得利愿意出双倍代言费,只要你肯在广告里再比一次那个手势。”
罗伊扶额,什么受虐倾向。
“《朝日新闻》的比喻很妙。”
她从包里抽出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时映出她眼下的乌青,“毗沙门天——佛教里的战神,正好符合你那种。”
她做了个刺穿的动作,“一剑封喉的气质。”
罗伊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
“所以现在我是日本人的新玩具?”
克莱尔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玩具?不。是‘被敬畏的敌人’。”
她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数学模型,但罗伊不想看具体数据。
“爱与恨都是关注度,关注度代表着商业价值。仇恨值上升的同时,也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你,如果你去一个更大的俱乐部,你的球衣在亚洲销量会节节攀升,很美的数学模型,对吧?”
“我觉得如果你去日本办活动。”她突然凑近,露出疲惫而狡猾的笑容,“会有人冲进来扔燃烧瓶。”
罗伊转动着水杯,冰块叮当作响。
“有胆量扔燃烧瓶的日本人”
他抬眼,“早就被李梅更大的燃烧瓶烧死了。”
克莱尔愣住了。两秒钟后,她突然爆发出沙哑的大笑,引得邻座的老妇人皱眉侧目。
“天呐。”
她抹掉笑出的眼泪,从包里掏出一份合同推过去,“还有一份,关于你的体育赞助商,这是你目前收到最慷慨的报价。美津浓还答应给你定制‘毗沙门天’主题战靴。”
罗伊挑眉,指尖在合同上轻轻敲击。
克莱尔立刻会意,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考虑。“她优雅地收回文件,“但并没有一口回绝。在你享受马略卡阳光的时候,米利亚乔会约谈那些大俱乐部为你争取薪资,而我”
她突然切换成干练的谈判模式,从包里抽出三个文件夹:“耐克、阿迪达斯、彪马的代表都在排队,但他们之前开价太低。特别是阿迪达斯——”
她翻了个白眼,“德国人以为自己是足球运动界的皇帝,既傲慢又抠门,开价比耐克低了整整30%。”
罗伊轻笑:“辛苦了。”
克莱尔突然挺直腰板,用生硬但清晰的中文说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看到罗伊惊讶的表情,她得意地解释:“我最近在玩光荣的《三国志》,特别喜欢那个聪明的国相。特意学了这句。”
她皱眉回忆,“不过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篡位?如果查理-马特也像他一样忠诚,加洛林王朝根本不会存在。”
“说真的,”她突然压低声音,“比起阿迪达斯,我更倾向耐克。他们愿意为你开辟独立产品线,就像当年对罗纳尔多那样。”
她顿了顿,“他们的合同中有一笔很大的浮动金额,激活的条件是你需要在本赛季加盟曼联。”
罗伊更青睐耐克的合作模式。
除非阿迪达斯开出比美国人高得多的赞助费。
否则罗伊内心的真正想法只会是,如何让耐克用更高的赞助费签下自己。
虽然阿迪达斯仍是并将是长期是足球领域的传统霸主,但他明白体育赞助的价值远不止于眼前的赞助金额。
足球鞋的专业属性限制了其商业化潜力,无法像篮球鞋那样实现日常穿着场景的突破。
因此,选择一个能够提供长期战略合作、最大化个人商业价值的品牌至关重要。
耐克在品牌叙事和营销创新方面的优势,使其在未来市场竞争中展现出更强的增长潜力。
代表“运动员IP化”的未来方向,能提供持续的内容变现渠道,甚至将足球明星塑造成跨文化符号。
而阿迪达斯的赞助更侧重短期竞技表现激励,坚持“运动员只是产品载体”的传统叙事。
(齐达内终身合同仅保障基础权益)
这正是耐克未来二十年在足球世界的全球份额从2000年代的弱势地位,到逐步逼近甚至局部超越阿迪达斯的原因。
到2018年世界杯,最贵球员榜单前200名,耐克已占据132名,而阿迪达斯不到70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