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伯没有孩子,将来家里的一切包括厂子就都是她的!
天色越来越暗,小轿车的引擎声停在了院外。
“大伯!”
院门吱呀一开,沈婷川像只欢快的小鹿般飞扑过去,一头扎进沈骏国怀里。
“哟,婷川来啦!”
沈婷川像只小馋猫似的,指着沈骏国手里拎着的烧鸡:“大伯,我想吃鸡腿!”说完,凑上去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沈骏国满是宠溺地一笑,抱着侄女:“行,给你吃鸡腿。”
说完,便一头扎进厨房忙活起来,准备晚饭。
赵桂兰从孕期三个月起,妊娠反应就特别严重,这段时间都是沈骏国包揽了一日三餐。
沈婷川守在锅台旁,拧着麻花辫儿,撅着小嘴抱怨:“我妈说她怀我的时候,临到生娃前一天还在厂里忙活呢,就大伯娘金贵,啥活都让大伯干!”
说完,抬起小手,装作贴心模样给沈骏国擦额头上的汗。
沈骏国憨厚地咧嘴一笑,从正切的熟食烧鸡里挑出一块鸡腿肉,喂给沈婷川。
“婷川乖,你大伯娘那不是金贵,是怀孕太遭罪了。她是为了我才吃这么多苦。”
赵桂兰原本是京市人,跑到海城来读大学,要不是为了他,早就回京市享清福去了。
等孩子出生,他就带媳妇回京市探亲,跟岳父岳母赔个不是。
他心里清楚,这些年媳妇虽说嘴上不提,但心里一直惦记着父母,想跟他们缓和关系。
沈婷川见挑拨离间没成功,撇了撇嘴,往楼上走去,走到拐角处脚下一滑,差点摔个屁股蹲儿。
她眼睛滴溜溜一转,想起什么似的,得意地勾起嘴角。
“大伯娘,又在给小宝宝做衣裳呢?”
赵桂兰坐在床上,身边摊开好几块柔软的棉布料,做的都是贴身的小衣服。
“真好看!”
沈婷川拿起衣服在身上比划,好奇地问:“大伯娘,你咋净给小宝宝做粉色红色的呀?”
赵桂兰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小孩子都喜欢颜色亮堂的。”
沈婷川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赵桂兰缝衣服,心里又是一阵不痛快,她小时候都是捡姨妈家表姐的旧衣服穿,凭啥小宝宝一出生就有新衣服穿。
[嘁,小表姐你这眼神啥意思?是想把我“咔嚓”了吗?]
[哎呀呀!我还没出生呢,又没招惹你!]
赵桂兰听见女儿的小奶音,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沈婷川,被那孩子眼睛里不经意间闪过的嫉恨吓了一跳。
“婷川,你不喜欢小宝宝吗?”
沈婷川赶忙挤出一个笑脸,天真地仰起头,眨着大眼睛:“怎么会,我当然喜欢小宝宝,我以后肯定会好好照顾他,带他一起玩!”
看着孩子清澈明亮的眼睛,赵桂兰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见自家男人在楼下喊:“开饭喽!”
吃过饭,沈婷川回到她的专属客房,等外头没了动静,确定赵桂兰和沈骏国都睡下了,偷偷摸摸地溜进厨房。
第二天,沈骏国早早出门去开会,贴心地把饭菜温在锅里,等媳妇睡醒了吃。
赵桂兰怀孕后变得嗜睡,刚睁开眼,就对上了正盯着她看的沈婷川。
“大伯娘我饿了,我去瞅瞅大伯做了啥好吃的!”
说完,一溜烟地跑下楼。
“你慢点儿,别摔着了!”
赵桂兰跟在她身后,走到楼梯口拐角处,脚下一滑,身子往前一倾,猛地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