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房宁对左边的林桂花说:“桂花,你教我玩弹弓。”
“好!”
刘河:“。。。哼,不教就不教,我找我爹去!”
腿才迈开两步,刘河又返回了,跟在房宁和林桂花的身后,悄悄看她俩是怎么玩弹弓的。
行走了半日,大家找到一处阴凉地休息。
房宁总担心他们那伙人会跟上来,于是时不时地向后看一眼,虽然没有看到人影,但是依旧很难放松下来。
刘河闲得没事干,边抖腿边仍小石子儿,他看向旁边的林桂花,“桂花姐,你会写你的名字了吗?”
林桂花:“我不会你会?”
刘河:“我肯定不会啊,我又没学林桂花这三个字,林桂花这三个字是不是很难学,我还没见你写过林桂花这三个字呢,你要不要写一下林桂花这三个字,我给你找根树枝来!”
林桂花咬牙切齿道:“刘河,你皮痒了是吧,叫我桂花姐!”
刘河嘿嘿一笑,“房宁教你的是林桂花三个字,可不是桂花姐,你会写桂花姐吗?”
林桂花气急,站起来就要拧刘河的耳朵,刘河见状拔腿就跑,一个长腿的在后面追,一个短腿的在前面逃,最后竟然不分伯仲。
林桂花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太能跑了,我不跟你闹了!”
歇够了,大家又开始重新上路。
房宁白天在路上不停地练习弹弓,晚上睡觉则尽量不睡得太死,冯老娘见了连连摇头,“你也别太担心了,他们没跟上来。”
房宁点点头,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冯山对大林的形容,以及大林的眼神和笑,都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从京城出发的第二天,刮起了北风,夏日的热气一下子就没了。
房宁把两套衣裳全都穿上了,外面是原身的旧衣,这样弄脏了也不心疼,庄巧兰见了,说道:“等到了顺阳,让你李叔再给你做身衣裳。”
“行,那我到时候可要麻烦李叔了!”
庄巧兰:“麻烦啥,他就喜欢做衣裳。”
房宁看向李担,他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这个时代依旧默认针线活是女人的专属,所以李担注定是个异类,不过庄巧兰喜欢。
平安地度过第二天,到第三天的时候,房宁终于渐渐地放松下来,不过依旧坚持练习弹弓。
傍晚,刘河走在前面探路,远远地看见了前方的驿站旗帜,跑回来告诉冯山。
冯山通知大家:“今晚就在驿站外歇息。”
驿站是给官员住的,平民没有资格,但是可以在驿站买些茶水和汤饭,所以在路上若是遇到了驿站,就近找个地儿休整是最好的选择。
房宁收起弹弓,今天的练习就算完成了,想起因为这两天一直忧心忡忡,荒废掉了林桂花和刘河的功课,房宁有些不好意思,“桂花,我今天教你认新的字吧?”
“成啊!”
房宁便开始琢磨今晚的课程。
“冯山兄弟,你们走得确实有些慢。”
熟悉声音在前面响起,房宁猛地抬头,一眼看到笑得眼角炸花的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