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弥趴在刘赤的肩头,害怕的闭上了眼睛,手指攥紧对方后背的布料,扯出无数的褶皱。
慢慢的,北弥听见刘赤的心跳声缓和下来,一声叹息后,刘赤轻推了一下北弥,示意可以不拥抱了。北弥坐在桌子上,刘赤俯下身子,看着他悬挂在卓沿的双腿。
刘赤低声问:“伤在哪边了?”
北弥敲了敲左腿,刘赤撩开布料,洁白修长的小腿露出,到膝盖时,有巴掌大的红,擦破了几道细小的口子。刘赤拿出手帕,小心点擦拭。
他们都知道这不算严重的伤,但都假装很严重。
咬领
谎言是无法持续的,撕破的过程很痛苦,结束了却令人意外的感觉轻松。
现在,他们终于可以不装了。
就像一个人癫狂的扭开了煤气罐,另一个人笑着划亮了一根火柴,磅一声,火光乍现,他们在炼狱里坦诚相见了。
你有扭曲的欲望,我有黑暗的本质,都一览无余。
处理完擦伤,刘赤直接把北弥甩到了肩膀上,扛进王寝,丢在卧榻上,用行动说明了一件事,今晚,北弥和他睡在这里了。
健硕的身体压过来,像座大山,北弥身体被定在卧榻上动不,四肢在空中乱踢着,最后气愤的抓住刘赤不安分的手,拽到嘴边,咬了下去。那手臂布满肌肉,结实坚硬,北弥两颗虎牙陷进去,甩着脑袋,对那皮肉又拽又撕,才造成了点实际伤害。
刘赤痛苦的嘶了一声,另手抓在北弥的肩膀上,力气有些大,是生气了。北弥松开牙齿,后背往后一拱,柔若无骨的靠在对方的胸膛里,安抚住了对方的情绪。
自己在和一个血脉喷张的怪物博弈,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强健的体魄,而自己只能精妙的操控抗拒和迎合,争取宝贵的生存空间。
几轮撕咬,抓握、拉扯下来,两人又疼又累。折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刘赤能舒舒服服的抱着北弥,而北弥不会感觉这动作过于冒犯。
他们保持这个动作,依偎在一起,躁动逐渐平息。
刘赤不想为了一时的欢愉彻底毁掉一切,北弥也没傻到一味的抗拒惹怒对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听到耳边传来刘赤均匀的呼吸声,北弥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这狗男人可算睡着了。
背着我打了一场战,花了我二百一十六亿。
这么多钱,把纸币堆一块,烧都能烧几天几夜的,他一下就整完了。
一天到晚的,在墓地装可怜,在百姓面前装君子,把我骗这么惨,还想和我那啥?做梦去吧!绝不可能的!
北弥偷偷移动身子,想从刘赤怀里钻出去,对方的手臂立刻收紧,像粗壮的蟒蛇缠绕住了猎物,敢挣扎就立刻绞杀。
刘赤:“孤是醒着的。”
北弥:“哦。”
他乖乖缩了回去,心情郁闷。
哎,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和领导撕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