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使劲点头,鬓边的绢花跟着颤了颤:“可不是嘛!紫燕小姐天天在府里晃悠,说皇帝赐婚的旨意马上就到!”沈知念唇线抿成一道冷弧。看来在宫里面对玲珑郡主那日,沈紫燕不是为了帮她,是真的误会了。……宋鹤鸣送许阿狸回宅院的路上,她忽然侧过身问:“小侯爷,只剩十日就要成婚了,聘礼何时送过来?”虽说她只是平妻,但是,前几日宋鹤鸣曾许诺会按照沈知念当初嫁进侯府的规格备礼。现在府中无主母。她进府后,如果能把掌家权握在手里,便是实际的主母。入府的聘礼就是身份的印证。“还没备好。”宋鹤鸣眼神飘忽。许阿狸带着轻笑:“小侯爷,你不会想空手,就迎我入府吧?”宋鹤鸣看她一眼没应声。围猎场一事让他被皇上扣了半年俸禄,姑姑也遭禁足。如今她身体抱恙,他实在难以开口求助,加上铺子里收益不明,短时间内凑齐聘礼并非易事。“你向来不爱那些俗物,聘礼减半,我再托人去岭南买几件上好的颜料送你怎么样?”“颜料?”许阿狸声音陡然拔高,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又压下火气,“我本就因身份被人轻视,若没有像样的聘礼,往后如何服众?”她顿了顿,指尖轻抚车帘流苏,“若是实在来不及准备……把沈姐姐之前的那些头面借来用用也行……”“那怎么行!”宋鹤鸣猛地蹙眉,“那是知念的东西,你不是向来不:()再嫁当日,小侯爷跪拦花轿哭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