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不置可否,事实就是这样。他和空应该是注定不可能统一立场,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是朋友的事实。“白末,要不你回去吧?”白末一时间没明白空的意思,还在问:“回去?但是我们不是打算给埃德和卡利贝尔一些个人空间吗?”空没说话。白末顿了两秒,后知后觉的眨了眨眼。“啊,逐客令啊?”空依旧没说话。白末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不存在的天空,和遥远的天空岛。有淡淡的流光在他的耳边轻轻呢喃着什么事情。白末默默站起身,环着手臂静静地看了他半天,最后说道:“荧很想你,别那么狠心,一直不去见她,还有我们是朋友。”空还记得白末是从未来逆转时间线回到现在的,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了。白末在告别。当然,是对空而言的告别。毕竟在他原本所处的时空中,想要见到自己,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而且看他的表现。他们两个,在几百年后,关系最起码没有闹到僵持的地步。“我对她怎么可能舍得狠心,她一醒我就会去见她的。”白末嘴角一抽。啊对对对。你现在还没有看着那谁建立深渊教团,也还没有接手,还没有满脑子都是你的复国大业。等你把这一摊子的事干完,能不能想起来这件事很难说。白末请哼一声:“你最好是,走了,未来见。”“嗯,下次见。”白末转身,身前凭空撕裂了一道裂痕,白末没有回头,直接穿过了裂痕,走到另一处陌生的地方。『咦?宿主,不是要回家了吗?这又是哪儿啊?也不是,这又是谁啊???』白末也没下去,直接飞到天上,往云端一坐,垂眸看着面前罪人。淡淡的光雾将天空分成两半。下方的人影似乎彻底放弃了逃离的念头,无奈地抬起头,声音清晰传来:“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认命般的赞叹,“该说不愧是你吗?光之执政阁下。”白末垂眸,那审视的目光不带任何情绪,如同在评估一件物品,沉默了几秒,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清冽平静。“维瑟弗尼尔。”他准确地叫出名字,“那个被称为预言家的罪人?”“能被光之执政阁下记住,应该也算是我的荣幸吧。”维瑟弗尼尔微微欠身,动作优雅却隐含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不知阁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白末撑着下巴,金色的眼眸里忽然掠过一丝纯粹的好奇,他毫无征兆地抬起手指,对着下方维瑟弗尼尔所在的位置,随意地轻轻一点。嗡!!!维德弗尼尔周围的空间骤然凝固,随即,纯粹到极致的光化作数道刺目的金色雷霆,从他身体内外同时爆发,撕裂,湮灭一朵在瞬间极致绽放又凋零的金色的花朵覆盖了他所在的区域。光芒散尽,露出维瑟弗尼尔的身影。一层粘稠好像是由无数深渊怨念凝结而成的暗紫色能量护盾包裹着他,但此刻护盾已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剧烈波动,几近崩溃。他兜帽的一角被掀开,露出半张苍白、带着惊骇和强压镇定的脸,嘴角渗出一缕暗色的血迹。衣袍多处焦黑破损,狼狈不堪。“咳”维瑟弗尼尔抹去嘴角的血迹,那濒临破碎的护盾艰难地维持着。他抬头望向云端那看不清面容的身影,脸上那点虚假的从容彻底消失,但并没有怒意,甚至带着淡淡的笑:“光之执政的问候,还真是别开生面。”白末俯视着他,金色的眼眸平静无波。他就是在挑逗。“但你并未反抗,而是乖乖地受下了这一击。”维瑟弗尼尔整理好自己的衣装,无奈道:“今日对您的僭越,总该受点处罚,不知光执可满意?”“处罚?”白末笑了笑:“你不会以为这就算了?”维瑟弗尼尔摇了摇头:“无意冒犯,光之执政阁下,我本意只是想给坎瑞亚的王子大人传几句话,阁下的出现在我的意料之外。”“不过尽管如此光执阁下,您真的只是来兴师问罪的吗?”白末好笑的看着预言家,反问道:“那不然呢?你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点吗?”“真的没有吗?”维瑟弗尼尔抬头看着白末,语气中带着一丝癫狂:“你曾是命运的掌控者,你当然知道命运对于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你知道”“预言,是命运的垂线纺织的开端,你逆转时间,真的能逃脱得了命运吗?”白末摇了摇头。他笑道。,!“我不需要逃脱命运,因为命运自始至终都一直我的掌控之中,不过”迎上维德弗尼尔的目光,白末笑着说道:“我给你一个机会,我给你一段时间。”“自你获取深渊力量的那一刻起,我给你五百余年的时间,未来,我会来验收你的成果。”“如果你的能力让我满意,我便与你做个交易。”维瑟弗尼尔要被白末这一套空口套白狼逗笑了。“光之执政阁下,我为什么要同意你的交易?”白末想了想,勾唇道:“你不是自诩能窥探命运吗?你不是说自己是预言家吗?你真的不知道吗?”维瑟弗尼尔:“”他有些怀疑人生的想,难道真的是自己还没有完全掌握这份力量?难道是自己的功夫不到家?此刻胡编乱造的说了一堆煞有其事的理由的光之执政已经准备好美美跑路了。不是不杀,是杀不掉。瓜分了深渊力量的罪人,别的不说,一堆底牌还是有的。想在这里一次弄死不太现实,最起码现在他想逃掉还是很容易的。不过真要说出来,费点儿劲把他干掉的话不是不行,就是会很麻烦,再者说,和他仇怨也不大,犯不着费那么大劲。更何况这还是戴因的哥哥。至于交易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原神:嗵一声落下,遗憾炸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