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氏的几个叔叔伯伯正在吵着闹着,要拉靳承洲下马。
沈枝意只能去找警局,想要撤诉,想说是自己报假警,让他们把靳承洲放出来。
然而——
警察局没人愿意听沈枝意的话,把她以闹事的名义拘留了两天,随后就把她赶出了警局。
那会还是冬天。
天寒地冻的。
沈枝意不肯走,又进不去,只能缩在警局门口,看能不能等到靳家人,把靳承洲从里面捞出来。
那时的冷太深刻,宛若刻在骨髓里。
沈枝意默默蜷缩起身体,把自己拢进成一团。
“靳承洲。。。。。。”
女人的声音很低,很轻。
床边的男人却是捕捉到了。
锋利眉眼蹙起,他看向没有安全感到把自己蜷缩成婴儿一般的女人。
大手拨开她汗涔涔的发鬓。
“怎么突然发烧了?”
站在床边的医生轻咳一声:“这位小姐体质本来就弱,常年劳累,身体亏损的厉害,这次又太激烈了,所以伤口发炎,发烧了。”
靳承洲看向他。
医生一个激灵,但还是坚持说:“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同房为好,最好您也给她养养身体,我还没见过一个年纪轻轻的身体亏空成这样。”
靳承洲面上表情淡淡,不见一丝喜怒。
“我知道了。”
医生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
靳承洲道:“景东,请医生出去。”
站在外边候着的景东三步上前,送医生离开。
靳承洲定定看着沈枝意,拿起旁边留下的消炎药膏,拧开挤在指腹上,“说你是祖宗,还真是祖宗,这么娇贵,以后谁养得起你。”
沈枝意听不见靳承洲的话。
只是隐约感觉有股热源靠近,覆盖在身上的寒冷也被驱散了——
几乎是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