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雨桐根本就不理睬她,莺儿凑到她跟前,加大了音量:
“我这一双儿女,将来可是要继承侯府全部产业的。
“夫君说了,一辈子都不会碰你。你呀,就跟侯府的佣人没差别,白白给侯府出力赚钱罢了。”
崔雨桐手指僵了下,心像被人攥紧,血液迸出般的疼。
不为别的,就为自己曾踩过的坑。
赵莺儿见雨桐有动容,以为她被自己的话戳痛,得意得高挑起眉稍:
“唉,你只是个摆设,白白占着主母位子,有什么意义呢?”
雨桐目光从账本上移开,抬头含笑看着她:
“意义大着呢!比方说,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无法上位,可以打骂、发卖你,可以让你生的儿女全是庶出。还有,”
她抿嘴一乐,
“若夫君故去,遗产只能由我这正妻继承,没你这小妾一文钱的份儿。你可听明白了?”
“你!”
赵莺儿指着雨桐,“你敢诅咒夫君?”
雨桐眉眼轻弯带着笑意,故作惊讶道:
“不是你先提到的‘继承’?你说你一双儿女,将来要继承侯府全部产业。明明是你诅咒姜世宗的呀!”
莺儿脸白了白,一时语塞。
雨桐的目光重新回到她膝上的账本上,轻飘飘吐出一句话:
“想继承,一得盼着你夫君死,二者,还得侯府有产业才行。”
赵莺儿气得紧攥拳头,看到崔雨桐在翻账本,讥诮道:
“瞧瞧,你也就配给侯府当牛马,赚了钱,给我们的孩子享用。”
“一个女子,不得夫君疼爱,活到这份儿上可真是悲哀。我要是你,早自请下堂去庵堂当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