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谁?跟你举止亲昵,门房看得清清楚楚,你还不承认吗?”
崔雨桐暗骂那个登徒子,猝不及防将自己抱下车,以致于被杜氏揪住小辫子,让自己陷于被动。
“我不认得那个狼面具男人。只是昨夜回府的路上,遇到一帮匪徒,还打晕了车夫。危急时候他出现了,救了我们,又送我们回府,事情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赵莺儿眉毛一挑,“素昧平生,救了你,还在侯府门前搂搂抱抱?你当夫人好哄骗吗?”
杜氏也一锤大腿:
“分明是你不守妇道,暗地里偷人!”
雨桐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
“我只能说,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无一字之虚。至于守不守妇道的话,你赵莺儿最没资格说别人。”
赵莺儿一噎,脸上肌肉僵硬。
“给别人安罪名,就要讲证据。”
崔雨桐不急不缓道,
“太太说门房看到了,昨夜光线昏暗,他看不清楚也是有的。或者,他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故意诬陷我。”
“谁会指使他乱说?!”
杜氏神情不屑一顾,摇了摇脑袋:
“分明你在狡辩!”
但雨桐偏就顺着她的话题,拓展下去:
“谁会指使他胡说呢?那要看谁有这个动机。我的罪名坐实了,谁会从中受益呢?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须我赘言了吧。”
所有下人都把目光投向杜氏母子三人。
傻子也看得出:太太肯定会扫清障碍,侍妾扶正,阖家团圆呗。
杜氏尴尬得脚趾抠地,脸上热辣辣发烫。
“你分明是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