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人负手在院儿里踱步,打量一圈儿,突然停下脚步:
“误会?!”
他指着站在姜世宗旁边的赵莺儿,
“既是纳妾,这小妾为何穿着只有正妻才能穿的红色喜服?!”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赵莺儿鲜艳的喜服上。
昂贵的蜀光锦材质,用金丝线交叉绣着缠枝牡丹和万字不到头,精致华美,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小妾能穿的。
赵莺儿脸色骤变,双手紧攥帕子,喜服下的身体瑟瑟发抖:
“大人,这。。。。。。这不过是府中下人疏忽。。。。。。”
司大人冷哼一声,目光如炬:
“疏忽?分明是蓄意僭越!来人,掌嘴三十!”
姜世宗和杜氏慌忙求情,司大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掌掴声“啪,啪,啪,啪”,清脆又响亮,混和着赵莺儿的哭喊和哀嚎。
司大人将目光移向姜世宗:
“今日婚仪,是何人筹办?!纳妾不执妾礼,却如娶正妻般拜天地,广邀京中贵宾,搞这么大排场,难道你要宠妾灭妻?
姜世宗面如土色,双腿颤颤,竭力为自己辩解着。
司大人端肃着脸,冷声道:
“今日侯府的婚仪,已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你们视宗法纲常为无物,违背公序良俗,若不严加惩处,这伦理宗法,岂不被你们败坏干净了?!”
说着,就命令道:
“姜世宗违反礼制,念其初犯,罚杖责二十,罚银三百两,以儆效尤。”
杜氏拼命推搡着衙役想护住儿子,可到底势单力孤,眼睁睁看姜世宗被虎狼般的衙役拉走施刑。
外院儿传来姜世宗鬼哭狼嚎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