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庭云愣住。
家中产业之事,他以前是老二根本都不关心这些!
只是偶尔会听到谢怀安说家宅艰难,谢庭云那时候也只以为大哥身为世子很有压力,所以才念叨。
却不想谢家家底竟然如此单薄。
顾氏叹息一声闭上眼,眉毛紧拧着:“要不是府上底蕴实在太差,也不会让你们兄弟两人娶宋家姐妹二人。
她们哪配得上你们?”
谢庭云听着心凉了大半截。
但顾氏病着,状态实在是差。
他还得耐着性子,说了些“以后一定会好”、“儿子必定尽力”等宽慰顾氏的话,看顾氏眉开眼笑,他才离开。
他先前只是粗略地问了管事几句,不曾正经看账本。
这下知道产业少,就亲自到账房去查看到底少到什么程度,顺便看这几年往来账目。
这一看,谢庭云的心又凉了一截——
永定侯府原就产业稀薄,娶了宋暖言和宋衔月进府后,宋暖言掌管中馈,挖空心思结交夫人贵女。
穿戴吃用一应都是最好的。
别人送一粒米,她还一两金,简直是个散财童子。
就算那些没有从侯府的公账上出,是用她自己的嫁妆,这账目此时此刻看在谢庭云眼中也实在叫他心都滴血。
管事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现在,给夫人抓药快没钱了。”
谢庭云:“。。。。。。”
盯着那账目又看了半晌,他缓缓地合上账本,沉着脸僵硬地说:“我会想办法。”
*
“小姐,大公子递了信进来。”
明月居里,绿茹把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递给宋衔月。
时辰已经很晚,外头粗使婢女都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