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苗咬了咬唇,很想陪着宋衔月一起去。
但有人留守也的确重要。
最终她认真点了点头,“小姐放心,我明白的。”
宋衔月便换上婢女衣裳,重梳了头发,让青苗去确定眠玉睡死之后,她离开明月居,一路躲闪,径直去到花房。
韩弋为她开门,指着墙边一排凤仙花:“这些凤仙花急着用,但品相太差,要连夜送出去换好的来,搬吧。”
宋衔月点头。
弯身上前的时候,韩弋声音极低地说:“辛苦小姐。”
宋衔月沉默地抱起花盆,由韩弋带着,假借搬花之事出了永定侯府角门,上了一辆乌篷马车。
等马车驶出永定侯府后巷,从长街上再走半晌,转入另外一条巷子时,宋衔月感觉车身轻轻晃了晃。
下一瞬,韩弋探身进马车来:“辛苦大小姐了。”
“不会。”
宋衔月问正事:“我大哥离得远吗?”
“在文轩路的书斋,下个路口转弯走两步就到。”韩弋回话,眼神忍不住在宋衔月身上打量着。
他扮做花匠在永定侯府两年之久,对这位英国公嫡女、永定侯府二少夫人算是有几分了解。
她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但性子却是怯懦柔弱,对人也是委屈讨好,说一句人尽可欺都不为过。
但上次她来花房找自己,还有这次随自己出府,却是安静沉稳,眼神幽深而坚定,好似变了个人一样。
为什么会改变如此之大?
韩弋不由回忆这位大小姐的过往。
宋衔月在宋家的时候就处境不好,因着谢庭云满满当当的爱才鼓起勇气嫁到永定侯府谢家来。
新婚夜丈夫不得不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