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衔月看向刘嬷嬷。
眼神澄澈,好似正常模样。
刘嬷嬷微惊:“小姐?”
宋衔月抬手。
啪——
一记巴掌直接挥在了刘嬷嬷的脸上,瞬间把刘嬷嬷打的呆滞当场。
宋衔月反手又是一巴掌。
手上戒指镶嵌的彩宝棱角划破了刘嬷嬷的脸,在那下垂的皮肉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刘嬷嬷终于回过神来,脸色铁青地瞪着宋衔月,口不择言道:“小姐你为什么打老奴,疯了不成?”
“刘嬷嬷!”
青苗温声快步跑到廊下来,挡在宋衔月面前怒瞪着刘嬷嬷:“你不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你才疯了!”
刘嬷嬷一僵。
宋衔月是真疯了。
但刘嬷嬷作为宋衔月这院子里的主事婆子,怎么能说主子疯了这种话?
她莫名其妙就挨了这个疯子两巴掌,心里那口火气实在是咽不下去,可对着一个主子,一个疯子,
她的火气咽不下去,又能怎么样?
最终刘嬷嬷也不敢瞪宋衔月,免得被青苗又拿住把柄,只能狠狠地瞪了青苗一眼,回自己房间去照镜子。
她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还用手抹了下。
伤口不是很大,也不深,只流了一点点血,但却比往日划破了皮疼那么一点儿,还有点儿痒。
大约是今日抹了点儿脂粉的缘故吧。
最近她一直看眠玉涂脂抹粉,描眉画眼的,一边心里骂着“杂毛鸡”、“不正经”,但瞧着次数多了,心里也痒痒。
不管多大年纪,喜欢装扮总是女人天性。
所以她今日也试着抹了一点儿。
起先抹的太多了,白的渗人,后面就擦掉许多,又上了一点儿胭脂。
就算是用了一点点,气色看着也比平日好。
她还挺欢喜的。
可是现在,这么好气色的脸上一道血色伤口,实在是刺眼的很,还泛着隐隐的疼和痒。
刘嬷嬷几乎咬碎了牙齿,怨怒之际地低声咒骂:“死疯子!”
棺材那么硬,当初怎么没撞死她?
活到现在还来折磨人!
她气恼地拿起手帕,轻轻擦拭伤口边缘的血渍,还给自己上了点儿伤药。
。。。。。。
又到了夜深人静时,忍了一个白日的青苗再也耐不住:“小姐今日怎么忽然对刘嬷嬷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