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詹杭心里,她与谢婉宁,大抵真的不同,天差地别。
他。。。。。。是误会她了吗?
慕枭眸色凛然,抿着唇默不作声。
但楼下的谢晚棠,却没沉默,而是哭出了声,她哭的隐忍,声音并不大,模样脆弱,我见犹怜。
她低调又克制。
但这低调和克制,又足以让周围的人,都注意到她。
众人盯着她,瞬间让出了一条路。
谢晚棠神色悲恸,缓步上前。
谢詹杭没想到谢晚棠也在,他眉头不禁蹙了蹙,他心头,也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只是,还不等谢詹杭反应,谢晚棠就已经出了声。
“爹,你和姐姐,都这么想我死吗?”
“你。。。。。。”
“我被囚禁在侯府后院里十六年,头一次出小院,是因为谢婉宁要杀我,点着了小破院,我不得不往出逃。我险些被烧死,你不闻不问,反倒是她谢婉宁被伤了脸,你来质问我,一切是不是我的算计。
我以为,爹对我的不喜至此,已经到了极致。
没成想还有今日。
是,我是被囚禁了十六年,身边只有沈嬷嬷伺候,我没读过多少书。
可何为名节,何为廉耻,我还是知道的。
她谢婉宁与人无媒苟合,于诗社衣衫不整,大行秽乱之事,被人撞破,爹就把我推出去为她挡灾。爹,生我的是你,你想要我的命,我还给你就是了,何必这般?”
自始至终,谢晚棠的语气都是柔柔的。
但温柔刀也能见血。
谢晚棠的话,清晰的落到众人耳中,也让众人侧目。
她说的,跟外面传的流言,跟那些吹捧谢詹杭慈父的言论,可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但本能的,他们都觉得,谢晚棠说的是真的。
他们也信眼前的才是谢晚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