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险了!”
“多亏了黄知青和林知青!”
“英雄!真是英雄!”
林晚秋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黄云辉倒是坦然接受了:“社长,矿脉我们看过了,煤质很好,顶板也算稳固,深度和厚度应该都够用!”
“好!太好了!”张东来喜上眉梢。
“接下来,专业开矿的同志会接手!你们俩,好好休息几天,缓过劲儿来,还得靠你们指导建炉子炼钢呢!”
“保证完成任务!”黄云辉和林晚秋异口同声。
接下来的日子,红旗分场彻底变了样。
老鹰岭下,机器轰鸣,人声鼎沸。
专业的矿工队伍开了进来,顺着那个天然洞口和塌陷处,开始打巷道、架支护、安设备。
一车车乌黑发亮的原煤,被矿车推出来,堆成了小山。
山下的打谷场边上,更是热火朝天。
按照林晚秋根据记忆和她父亲笔记画出的改良型土高炉图纸,黄云辉带着一群壮劳力,和泥、搬砖、砌炉膛。
知青们也没闲着,有文化的负责计算炉温、配料比,力气小的也帮着搬运焦炭、石灰石这些辅料。
整个分场,甚至整个公社的力气,都拧成了一股绳。
炼钢突击队的人手严重不足,公社一声令下,把其他分场、大队的知青也抽调了一批过来支援。
这天下午,日头毒得很。
锅炉房旁边的空地上,新来的一批知青正吭哧吭哧地洗刷刚运来的原煤。
煤灰混着汗水,糊了一脸,一个个都成了黑张飞。
黄宏隆就是其中一个。
他原本在别的生产队挑粪,听说这边要人炼钢,还以为能轻松点。
谁知道来了就是天天泡在煤堆里,拿着大刷子跟黑泥煤块较劲,比挑粪还磨人,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妈的…这他妈是人干的活儿?比挑大粪还遭罪…”
“老子在城里都没遭过这份罪!挑大粪都比这干净!这煤渣子糊一身,洗都洗不掉!呸!”
他一边骂,一边用脏得看不出本色的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结果越抹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