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哗啦响,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给。”他塞给林晚秋。
林晚秋眼睛弯成月牙:“呀,跟乡亲们买的?这多贵。。。”
“看戏嘛,图个乐呵。”黄云辉咧嘴一笑,自己抓了把花生剥着:“尝尝,刚炒的,脆生。”
两人坐在小板凳上,肩膀挨着肩膀。
黄云辉剥着花生,林晚秋小口嗑着瓜子。
台上刀光剑影,台下他俩低声说笑,偶尔黄云辉给她指指台上的精彩动作,林晚秋笑着点头。
昏黄的汽灯映着两张年轻的脸,那点儿花生瓜子的香味混在热闹的空气里。
这亲昵劲儿,可把坐在后面几排的王盈盈和赵山河膈应坏了!
王盈盈脸上那巴掌印还没全消呢,这会儿看着前面那俩挨挨蹭蹭、说说笑笑,还吃着零嘴儿,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文工团演出都能让黄云辉坐前排!
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狠狠捅了下旁边蔫头耷脑的赵山河:“窝囊废!瞧见没?那俩骚狐狸泥腿子,美着呢!”
赵山河缩着脖子,眼神也阴恻恻的。
他怕黄云辉是真怕,但恨也是真恨。
那几十担粪的仇,还有王盈盈骂他孬种的憋屈,全涌上来了。
“美吧,等会儿看他们怎么哭!”赵山河压低声音,眼神像毒蛇一样盯着黄云辉的后背。
“喜欢坐前排,喜欢出风头?等会儿散场的时候,咱们得给这小子一点教训!”
“不然咱俩一辈子都要被他踩在脚下了!”
王盈盈立刻明白了,眼里闪过一丝恶毒的光:“对!文工团后台那些好东西。。。哼!”
“咱们随便偷几样,塞那泥腿子的车底下去!人赃并获,看他还怎么蹦跶!”
“到时候,雪花膏?蛤蜊油?呸!让他吃牢饭去!”
两人脑袋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一个更阴损的计划冒了出来。
偷十个值钱的玩意儿,自己私吞五个最贵的,剩下五个栽给黄云辉!
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反正坐实了黄云辉小偷的身份。
什么狗屁技术员,优秀知青,都得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