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军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就这么定了!谁有意见?”
“没意见!”
“罚得好!”
“该!太该了!”
人群轰然叫好,都觉得解气!
这惩罚,既赔了钱,又罚了最脏最累的活儿,还扣了工分,简直大快人心!
“队长!我们没钱。。。”赵山河哭丧着脸,还想挣扎。
“没钱?”胡大军眼睛一瞪:“那就从你们下月、下下月的口粮里扣!扣到够数为止!再啰嗦,再加三个月大粪!”
赵山河和王盈盈彻底蔫了,像两条被抽了筋的死狗,瘫在冰冷的地上,连嚎的力气都没了。
身上的臭味混合着绝望的气息,熏得人直捂鼻子。
“散了散了!都回去睡觉!”胡大军吼了一嗓子,又对黄云辉说:“云辉,你也歇着。明天一早,我亲自押着这俩货来给你赔钱!”
“谢队长主持公道!”黄云辉大声道。
人群骂骂咧咧地散了,临走还对着地上那俩屎人指指点点。
很快,场院西头就只剩下被捆得结结实实的赵山河和王盈盈,在寒冷的夜风里瑟瑟发抖,互相被对方的臭味熏得直翻白眼。
黄云辉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回了自己暖和的瓦房。
哐当!
厚实的木门关上了,也关掉了外面所有的污糟。
插好门栓,黄云辉拍拍手,走到新砌的炕边,伸手摸了摸炕面。
他三两下扒掉外衣,钻进被窝。
身下是热乎的炕,心里头是五十块钱的进账,还有那俩瘪犊子未来三个月挑大粪的美好前景。
“啧,真他娘的舒坦!”
黄云辉满足地叹了口气,裹紧被子,没一会儿,呼噜声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