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什么味儿?”王盈盈鼻子突然抽了抽,脚步停住了。
赵山河也使劲嗅了嗅:“嗯?好香…肉!是肉香!”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和贪婪。
这鬼地方,谁家能炖肉?
还是这么浓的肉香!
顺着味儿,他们蹑手蹑脚靠近了黄云辉那间亮着灯的瓦房。
越近,香味越浓!
还夹杂着面条的香气!
“妈的!是黄云辉那屋!”赵山河眼尖,透过窗户纸的破洞,影影绰绰看到里面两个人影,正埋头大吃!
“好哇!黄云辉!林晚秋!你们俩搞什么名堂!”王盈盈瞬间炸了,那股酸劲儿和怒火直冲脑门!
她在知青点啃窝窝头,他们倒好!
在这儿享福?
凭什么啊!
她猛地一脚踹在门上!
“哐当!”
门栓被踹得晃了晃。
“开门!黄云辉!开门!”王盈盈尖着嗓子嚎叫。
屋里的吸溜声停了。
黄云辉放下碗,眉头一皱,起身走到门后,一把拉开插销。
门被王盈盈猛地推开,她和赵山河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两道贪婪又愤怒的目光死死盯住桌上还冒着热气的两碗肉面!
“好哇!黄云辉!林晚秋!你们俩可真是能耐了!”王盈盈手指哆嗦着指向他们,声音尖利刺耳。
“刚下乡第一天!就敢躲起来开小灶!吃独食!搞小集体!”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集体?有没有组织纪律!”
赵山河也立刻帮腔,唾沫横飞:“就是!破坏集体生产!搞特殊化!”
“还…还男女知青单独关在屋里!你们想干什么?搞破鞋吗?思想作风严重有问题!”
他这帽子扣得又大又狠,直指男女关系,恶毒得很。
这年景乱搞男女关系是大罪,严重的话是要挨批斗游街的。
林晚秋吓得脸色煞白,手里的碗差点掉地上,下意识地往黄云辉身后缩。
黄云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一步挡在林晚秋前面,看着眼前这对活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王盈盈,赵山河,你们俩属狗的吧?鼻子这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