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倒也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人,这也是时枝让他扮成她男朋友的起因,不过因为那个渣滓见时枝母亲的病太过严重就逃跑了,所以他并没有见到过对方。
他想了想,那个男人的身高也不矮,人到中年还有发福的迹象,总之没他好。
“看到他我还有点惊讶,跟那个老板说了一句我认识他,当年他的离开,让我遇到了现在的丈夫,真是令人感慨啊。”
时枝说着说着皱着眉笑了起来。
“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带着老板孩子的生活助理,啧,不过或许他回去就被老板解雇了。”
现在她说一句话,就会有人尽心尽力地揣摩,达成她虚无缥缈的满意。
当初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不仅没有悄无声息地离开,还要在伤口上撒一把盐的人,这辈子不会有机会再来到这种场合了。
第89章相遇第89天
甚尔握着时枝的手,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
或许他应该安慰她,但是安慰这个行为对他来说太过罕见,所以他只是抱了抱她。
他知道时枝记恨的不是对方的临阵脱逃,她压根看不上那样的男人,也不会把这种人放在心上。她记恨的是对方在母亲面前说了那样冠冕堂皇的诛心话语,让她的母亲临终前还要担忧心痛。
时枝笑了笑,她回握甚尔的手,说:“我把洗脸巾丢一下。”
甚尔松开了她。
时枝知道自己从来不是大度的人。
她相信世界上有人可以凭借自己心灵的力量愈合伤口,但是更多的人没有办法。
仇恨需要报复才能平息,有的人只是为了自己能好好的活下去才选择了不报复,她的母亲可能是如此,甚尔大概也是如此。禅院家就是这样一份礼物。
在这份礼物打包好之前,她要好好保守这个惊喜。
甚尔看着她低头时被发丝遮挡了一部分的面容。
卸了妆的时枝脸色有些苍白。
但是或许这是时枝最后一次为这件是难过了,此后她在回想起来都是报复过的畅快。
小惠从浴室里拉开x门出来了,看见了在大镜子前站在一起的父母。
时枝立马从毛巾架上取下来了一个干毛巾,走过来搭在小惠的头上揉了揉。
惠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揉搓的皮球,连忙用手扶住毛巾,“我自己来!”
时枝这才意犹未尽的松手了。
“我儿子的头发和我的头发一样,发质好,又粗又壮。”
甚尔看了看时枝的头发,不可否认这件事是事实,有时候时枝的头发就像是针一样,会扎到他的皮肤,但是因为是长发,所以这样的特质不是很明显。
但是对于短头发来说,这么硬的发质就是让小惠成了一位年幼的海胆。
说大概对于男生来说,小惠只要不留长发,恐怕这辈子的发型只有这一种了。
时枝转头,看到了甚尔的表情,“怎么了,这样的头发不好吗?”
“挺好的。”甚尔说。
反正对于他来说,他长这么大也没换过发型。
小惠费力地把自己头乱搓一通后,总算是不滴水了,他把毛巾搭在了肩头,也没仔细听爸爸妈妈说了什么——反正大概他们是在和对方聊天,也不是和自己说话。
他刚想走出去,就又被拉着吹干了头发,然后才被放去睡觉。
小惠的哈欠不断,溜达到了卧室。
“小惠~”
妈妈突然叫住了他。
“小惠今晚过得怎么样,喜不喜欢这样的晚会呢?”
小惠有点呆呆地看着妈妈。
然后果断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