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上一下,站在雨廊门槛与台阶,四目相凝,呼吸交融,共享重逢的幸福。
「凭栏美人儿……」祭元祠微笑,大掌托起她白晰的下巴。「欲会『情郎』吗?」
「才不是!」罗心娇羞地转开脸,款步轻移,往屋里走。「我等个『少爷』来吃饭。」
祭元祠低声一笑,跟着她进到门厅,长臂一揽,从她背后抱住她的腰,俯首亲吻她细腻的脖颈。「妳有『情郎』了嗯?我的心儿……」
「元祠少爷……」罗心轻软地低叫,双手抓着他交握在她腹部的大掌,困难地旋身。「您放开我……」
祭元祠啄吻一下她的红唇,双手紧搂着她的纤腰。「真有『情郎』?」霸道固执地质问。
「您别乱说!元祠少爷……」
「叫我元祠!」祭元祠打断她的敬语,长指描绘她鲜嫩欲滴的唇瓣。「别再让我听到『少爷』两字,出自你迷人的小嘴儿,否则,我一辈子堵住它。」又吻她一下,唇角邪气地扬起。
罗心蹙蹙鼻头,顺他的意,道:「元祠,你放开我吧。」
祭元祠笑意转浓,额抵着她的额,连续啄吻她的唇,似乎不打算放开她。
「元祠……」罗心微微挣扎,柔美的嗓音略带哀求。
「嗯?」祭元祠满意地应声。他喜欢她叫他的名,这让他想起她仍是学生时,在英格兰祭家办的学校,修那门他「玩票」性质开的名诗朗诵课的情景……
他站在讲台,与她遥遥相望。原本几句经太多人朗诵而失味、庸俗的泰戈尔的诗句,被她有情有调地寻回。
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这个小女人一个眼神、一声叫唤,缩短了多少距离,再远,他都回到她身边。
「心儿……」祭元祠轻唤她,长指扒梳她的长发。
罗心抬眸看他,醉人的双眼,盈满水光。
「我饿了。」祭元祠嗓音低哑,充满诱人的磁性。
罗心眨眨眼,对着他灼热的黑眸,双颊莫名地烧红起来。「我……做了晚餐……」
祭元祠抚着她的脸。「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罗心摇摇头,小手抓住他的掌,轻轻地在他温热的掌心落下一吻。「你去了哪些有趣的地方?」
「我有一整晚的时间,慢慢说给你听。」祭元祠望住她的眼,拦腰抱起她,熟门熟路,大方地直闯卧室。
他从来不安于岛,性喜猎奇,过不惯固定的生活,非得到处游走。
算不上奇葩,但在祭家同辈成员里,祭元祠绝对有其独特性。罗心不曾告诉他,每每他俩缠绵后,他的胸口会浮现龙形红痕,神秘地像是种特殊纹身,在微弱的灯光下,朦朦胧胧,只有她瞧得见,那圈住他胸前脖颈、恍若无形炼的痕迹,仿佛诉说着──她套牢了这个男人,并且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自初夜开始,他就是她罗心的男人,唯一、也是最爱的男人。
「在笑什么?怎么不睡呢?」祭元祠一睁眸,便对上怀里眉眼带笑的小女人。
罗心定定神,美颜得意得像只偷腥的猫儿般,抚摸着他伟岸的胸膛,嗓音柔腻地叫他。「元祠──」
「嗯?」祭元祠挑眉,抓住她调皮蠢动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