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多年前我改革大王城,鼓励富商们进入王城从商,带来财富。有位富商夫人因一位贵族小姐插足,被逼离婚。我得知后心怀愧疚,便要求帕里亚为她找个好归宿,她应该就是这位年长美女的母亲。
没想到多年前一个无意间的善举,如今竟帮了我的女儿。
为亚丝明敷好伤口,年长美女又给亚丝明喂粥,亚丝明有些吃不下,年长美女劝道:“您多少吃点,能撑多久就撑多久,也许能等到您母亲回来。”
亚丝明却冷笑,“她不会回来了,她早已忘记了她还有女儿。”
“怎么会?”年长美女依然在劝,“没有母亲是不惦记自己女儿的,她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
亚丝明却突然哭了,像小孩一样,“我多年前就盼着她回来,可她一直没有,我早已不抱有希望。”
年长美女拍打着她的背,仍劝着,“您先养好身体,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喂完了粥,年长美女就要离开,亚丝明突然抓住她的衣角,“他怎么样了?”
这个“他”应是指与她私奔的那个人。
年长美女露出不忍神情,可还是告诉她:“您还没明白过来吗?这是一个局。您丈夫的情妇设的一个局。她买通侍卫长勾引您,诱您私奔,被领主抓个正着,欲置您于死地。侍卫长拿着大笔的钱,早已逃之夭夭。”
亚丝明嚎哭出声,牢外的看守听到了,冒出头忙催道:“快走,快走,你们动静太大了。”
年长美女立刻拿起食盒离开,还塞了一袋钱币给看守。
亚丝明趴在烂草堆里痛哭着,哭了很久,突然抬头,与我的眼神正对上。
她愣了一下——虽然看不到我,但我肯定她可能感觉到了什么,因为她的眼神不一样了。
她愣愣地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伸手去摸她伤痕累累的脸,即使她毫无知觉。
我深深地叹息,“虽说我没尽到母亲的责任,可你已经这么大了,为什么不能自立自强呢?”
她听不到我说的话,眼神依然迷茫。
耳边的闹铃声突然大作,我再次从自己床上醒来。
天蒙蒙亮,我在窗边坐了很久很久。
两天后,我给沃斯顿打电话:“能再看看你外祖母的那本日记吗?”
“为什么突然想看这本日记?这本现在可是我们家的宝贝。”沃斯顿说。
“我这里也有一本日记,可以与你的交换。”我指的是我写下自己梦的日记。
“关于异世的?”
“是的。”
一周后,我收到了沃斯顿寄来的日记。当然,我也把我的日记本寄了过去。
翻开沃斯顿外祖母的日记,熟悉的字迹熟悉的内容,再次映入眼帘。
翻看一篇又一篇,感慨连连。怎么男人就能有那么好的运呢?在现代混得风声水起,娶富家女,做生意发大财,就算左拥右抱,老婆连半个屁都不敢放;回到异世还能当上王,大权在握,美女环绕,子孙继承权势与财富。对比我这个异能女,我似乎成了个失败者。
回到现代没能嫁富豪,回到异世没能当正房,女儿还要受欺压。
哪哪儿都不顺心。
我长叹一声。被赶出大王城,被追杀,被迫生孩子,被迫签下精灵王的婚书,更让人不长脸的是,昔日恋人到老都没想过娶我为正妻,而是打算用钱哄我再当情妇。我要是急需用钱也就罢了,也许会答应他,钱到了手再逃,可问题是,我只是在梦中遇见他,不需要他的钱,啐他一口沫子就算报了仇。
“操iii你妈!”我喃喃着,“做你一个糟老头子的情妇吗?老娘要找也要找个年轻的。”
他们都老了,柏诺特、精灵王都已显老态,曼伯亚、达依奥肯定也老了,和老头子谈恋爱?开什么玩笑,除非为了钱权。
“如果我真能再回到异世,我该怎么办?”我问自己。作为一个普通女子,政治上争权夺利已没太大空间,贵族的血缘壁垒已摆在那里,惨烈教训告诉我,这条路走不通。不是你做得好不好,而是你够不够资格。
我翻看日记,看了好几晚。
半个月后,我尝试参加一些培训班,还寻找付费实习,真心实意地去学习。
在大学的新闻系学习专业知识,前往报社、杂志社、出版公司、媒体网络等机构实践学习。
在知名的技术学院学习服装设计,并付费实习。
还飞往国外去学习兽医、齿科等专业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