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洁第一次接待客人后,尽管内心充满了羞耻与屈辱,她的努力与表现却赢得了那位显赫客人的高度满意。
客人离开套房后,特意在前台为她留下了丰厚的小费,这在绯色会所对新人来说极为罕见。
教官在当晚的总结中罕见地表扬了她:“李洁,你的第一次表现超出预期,客人非常满意。继续保持。”
作为奖励,会所破例允许李洁与家人通一次电话——这对身处严格管控环境的她来说,是一次珍贵的机会。
李洁听到这个消息时,心跳加速,弟弟李李宇的笑脸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
她强迫自己压下内心的复杂情绪,低声应道:“谢谢。”她知道,这通电话将是她这么多天煎熬中唯一的慰藉。
晚饭后,李洁被带到一个狭小但安静的房间,房间中央只有一张桌子和一部老式座机。
她的双手依然被五花大绑,绳索在她胸前、腰间和腿部勒出熟悉的花纹,限制了她的每一个动作。
工作人员冷漠地将电话放在桌上,拨通了李洁提供的号码,然后按下免提键,站在一旁监视。
电话接通后,弟弟李李宇略显虚弱但充满惊喜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姐!是你吗?真的好久没听到你声音了!”
听到弟弟的声音,李洁的眼眶瞬间湿润。
她强忍住泪水,挤出一个笑容,尽管弟弟看不到,声音却尽量保持轻快:“李宇,是我!最近怎么样?身体好点没?”
李宇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姐,你寄的钱收到了!医生说我的治疗进度很好,肾功能在恢复,过段时间可能就不用透析那么频繁了!爸妈高兴坏了,说你肯定在外头很辛苦……姐,你在哪儿工作啊?怎么老不回来?”
李洁的心猛地一痛。
她咬紧嘴唇,脑海里闪过套房里被客人抱上床的画面,羞耻与愧疚几乎将她吞噬。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我在一个……挺远的地方,做服务行业,忙得没时间回去。你别担心,好好配合治疗,姐这儿一切都好。”
李宇似乎察觉到她的语气有些异样,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姐,我知道你肯定很辛苦。你别太累了,等我好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你。咱们不是说好一起去看海吗?”
这句话像一针强心剂,刺穿了李洁内心的阴霾。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弟弟在医院花园里拉着她手说想去看海的画面。
她轻声说:“嗯,李宇,姐记着呢。你快点好起来,咱们去看海!”
通话时间有限,五分钟后,工作人员示意她结束。李洁不舍地说:“李宇,姐得挂了。你听医生的话,好好吃饭,姐会再给你打电话。”
“好,姐,你也照顾好自己!”李宇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等着你!”
电话挂断,房间陷入一片寂静。
李洁低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被绳索勒紧的手腕上。
她感到一阵虚脱,但弟弟的声音和治疗的好消息让她心中升起一丝温暖。
她默默在心里说:“李宇,姐做到了。等着我。”
通话结束后,经理——一位穿着黑色西装、气质干练的中年女子——走进房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她瞥了李洁一眼,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审视:“李洁,客人的小费不少,按照会所的规则,可以分给你一部分。你希望怎么处理?存起来,还是别的用途?”
李洁抬起头,眼神坚定。她几乎没有犹豫,低声说:“请全部给我弟弟,帮他付治疗费。”
经理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决定并不意外,但还是确认道:“全部?不留一点给自己?这些钱你可以用来改善生活,或者存着以后用。”
李洁摇了摇头,声音低而坚决:“我不要,全给我弟。他需要这些钱治病。”
经理没有再多说,点了点头,在文件上记录了几笔:“好,我会安排。钱会直接转到你提供的账户。”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温和:“你表现很好,继续努力,会所有的是机会。”
李洁低声应道:“谢谢。”她知道,经理口中的“机会”意味着更多的客人、更多的任务,但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