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冷心冷肺的东西。
指间的節奏渐渐有了規律。
忽起祸心,陈良玉攻其不备,乍然——。身上之人軀體一僵,輕口今发出一半。许是有些疼,被牢牢摳着贴在身前的腰肢微微地扭動,似挣扎。
胯下之辱?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对路。
陈良玉耳根发烫,“受得了。臣只怕殿下受不了。”
谢文珺葱白的双臂攀上她的脖颈,将脸埋得低低的。
陈良玉有些想笑,忽然想去看谢文珺的脸。
没承想,白日还威势凛然要从她手中夺取朔方商道、再收复南洲的长公主,脫了外衫躺在床上,竟是个鸵鸟。
只会埋着脸、紧闭双眼忍受。
陈良玉握着谢文珺的后脑勺堵住唇齿,速度加急。时间不知流转几何,她慢下来,谢文珺汗已濡湿发根。
谢文珺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惊颤地扑朔长睫,缓缓睁开双眸,先对上的还是陈良玉的眼睛。满目柔情。
陈良玉伸手抚过她耳侧垂下来的细发,捋到耳后,低声对她道:“歇一歇。”她里衣没褪去,穿着白色单衣,谢文珺的衣裙也有一半尚在,她贴在一层单薄的衣料之上。没有袒露相见,却在这紅蘿帳下显得更加桃色靡然。
陈良玉问道:“累吗,殿下?”
谢文珺不愿承认做这样的事情确实是有些费力气的。一动没动,难道还要喊累?
她慢腾腾摇了摇头。
陈良玉听她呼吸平緩了些许,将人拦腰一抱,平放在床榻上。欺身而近。
“不累就好。”
谢文珺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片惊慌之色。她撑着胳膊往后退,“陈良玉……”
“叫我阿漓。”
陈良玉抓起她的脚腕,往下一拉,将人拽至身下,“怎么好像我在欺负你?”
谢文珺眼睛稍稍瞪大了些。
才想开口说些什么,陈良玉没有给谢文珺这个机会。廂房外的風雨有要停下來的跡象,屋內卻沒有。謝文珺確實難以承受,眼眶潮濕,大口吞||嚥着空气。
“阿漓……”
如訴如泣。更似央求。
外头的将停的风雨又起。这场雨水难得,北境三州久不落雨,无处不旱。
旱魃为虐久,谢文希一到,便久旱逢甘霖。
真是福星。
陈良玉借势抬起谢文珺的腳腕,月||退再一次分开,“殿下,别走了,留下来。”
一室旖旎。
還可聽到温柔的親||昵、轻哄——
作者有话说: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第73章
肃州定北城、幽州祁连道和婺州朔方商道,是北境三州的三个关要之地。距肃州定北城门二十里,处于肃州与幽州的分界之地,有丛比薄弓岭一带的山岭更绵延不断、更巍峨的群山。名祁连道。
山峦从中间断开形成了一道巨型峡谷。形如马蹄,故得名马蹄谷。
马蹄谷是祁连道的门户之地。
谷中,肃立着一片石林。碑石是就地取材的山岩凿刻的,碑身或高或低,或直或斜,皆被十年风雨侵蚀得满是斑驳。这里不长草,没有荒草萋萋的景象,却有风,风声灌耳。
陈良玉提着几只壶,到了山口,便下马徒步走。半炷香的工夫,走到那片碑林。每只碑上,籍贯、姓名都已再难辨别。她轻车熟路走到一块石碑前。
“来看你了。”
她说着,将几只酒壶放在碑前,“果子酒,甜的。”
那碑石前已有许多酒坛,陶的瓷的,大的小的,倒歪一地。陈良玉提到手中一壶酒,拔开壶塞,朝碑林缓缓倾洒。她坐下来,倚着景荣的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