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啊。如何?”
陈良玉一把将谢文珺拉进怀里,“臣姿色尚可,愿自荐枕席!”
言罢,唇便湊過去好一陣兒碾圧,直到谢文珺輲不过氣才松开。
谢文珺道:“慢着。”
陈良玉一桩桩数着谢文珺的“罪状”。
“朔方商道,南洲,阴谋诡计耍我身上来了,我收点利钱怎么了?”
陈良玉強讓谢文珺跨坐在自己月退上,撥掉她衣裙的佩帶,轻轻一菈,衣衫便从双肩滑落,堆疊在腰间。
偏她自己衣衫整齐、一丝不乱。
陈良玉扯出两条衣袖,令谢文珺双腕交叉打了个结。
密集的吻从頸间一路向↓吻蘿。
不一会儿,把自己撩得滿腹邪火。
“想不想?”陈良玉道。
“别在这里。”
陈良玉解开謝文珺腕上纏紧的衣料,環腰抱起。羅帳柔滑,是上等的絲綢,滑過肌膚涼涼的,又帶著些微的暖意,帳中有香氣,是一種混合了沉檀香与百花香的馥郁芬芳。
两条修长的月退纏在陳良玉的劲||腰上。
牙关轻扣,唇瓣相依。
一道亮得刺眼的电光强闪过,接来一声巨响的雷,山川大地仿佛都顫了一顫。
陈良玉頭腦暈眩,艰难地将唇瓣分开,长呼一口气。
她强撑着十二分的理智勒令自己找回神智。
如谷燮从前在临夏对她的提醒,她竟真的对长公主生出亵渎的心思,甚至竿头一步做出了亵渎之事。
无法原谅的是,她贪恋这种感觉。
她对谢文珺的一切都仿佛上了瘾,她的体温,她身上淡雅的香,和口齿之间逸出的輕声的呢喃,她都不想有片刻失去。
一如此时,陈良玉方才想明白,她对谢文珺的那份惦念有异于对其他人的记挂。从她主动握起谢文珺的手那刻起,或许更早,那份对惠贤皇后允诺,悄然无声地变成了想与她长相厮守的执念。
所以她会疯魔般思念,会一再放任自己被谢文珺一句话撩拨得失智。
她爱她柳絮才高,也爱她精于谋算。
爱她璀璨,也爱她阴晦。
可谢文珺一再纵容她这般肮脏的心思又是为何?
为她手中的兵权吗?
那谢文珺大可不必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只要她说,她便心甘情愿。
哪知身下之人不知死活,偏在她一身沸腾的血液即将平复时,说了一句:“你不行就躺好!”
将凉未凉的热血霎时之间被这一句话煮沸。
陈良玉垫了一只手掌在她后脑,按住她的肩将人錮着,“殿下既然这么说,那就恕臣僭越。”
曾在许多年前,仿佛是宣元十六年,或是宣元十七年,她眼下已经记不清,想不起,是在宣元帝跟陈远清透出要她嫁与懿章太子的意思几个月之后,贺云周请了宫里的嬷嬷来侯府,传授房事、侍夫之道。这是如她一般家中门第高的闺阁女儿出嫁前例行的。她懂些。谢文珺不懂。
未有人教过谢文珺一星半点儿的人事。
那她怎敢如此嚣张?
【此处删减】
谢文珺蹙着眉,偏过头将半张脸埋在衾||枕中,双眼紧闭。
“这么害怕还拿话激我?”陈良玉道。
鹿子在霖雨中松开紧闭的绿萼,花瓣的底色是洁白,点缀红斑。雨丝会随风飘入廊檐,拍打窗棂。
“殿下,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