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笑一声,声如霜刃落水。
“上次派进去的人,现在连尸骨都不曾捞出半片。”
“若是再败一次……”他声音忽而低沉,“她便不会再容我。”
灯影晃动,他终于迈步,缓缓踏入烛火之下,衣袍一振,袖下露出一截暗红银纹腰带。
那是镇抚司密堂真正主事者的象征。
“既如此——”他吐出一声冷语:
“便请『那一位』出手。”
黑衣人脸色瞬间发白,身形伏地如纸:“大人是说……『玉手』?”
那人轻轻点头,眼中寒光如钩,透出一股逼人的森寒。
“若楚御活着——她,便不能。”
他语声极缓,却像刀刃缓缓划过喉间。
“让她去。”
“杀人,灭口。”
“——一了百了。”
……
天牢深处,石砖潮湿,火光晃动,空气中还残留着尸体剖开的血腥。
楚御背靠墙坐着,神情冷静,额前几缕碎发贴着汗湿的脸侧。他静得像一尊石像,眼神却始终带着一股压着火的锋芒。
铁门吱呀一响,一阵熟悉的清冷香气拂面而来。
顾清池踏步而入。
她依旧未更换甲袍,紧束军装勾勒出腰肢如刀削般挺拔,一头乌发高束,仅以银钗穿定,映得颈后肌肤雪白如玉。
胸前两团雪乳高耸,紧绷在皮革与束甲之下走动间甲缝间隐隐浮起细汗与轮廓,仿佛一息之差就能炸裂开来。
她目光冷静,一手拂开狱门残链,立于他面前:
“楚御。”她唤了一声。
“殿下已准你出牢。”顾清池淡声开口,语气平静,“从今日起,你归我麾下,由昭明殿琼华卫听调——由我亲自押送。”
楚御眉梢轻挑,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心里暗自琢磨,那块玉牌的主人看来超出他预期。
他抬眸望向她,眼底带着藏不住的疲意,也藏不住的一丝笑意,低声吐出四字:
“总算活了。”
说着,他缓缓起身。
破袍一动,肩胛处一道未愈的伤痕拉扯起陈旧血痂,像从皮肉中剥开的裂纹。
顾清池本能地目光一闪,似欲开口,却终究没说。
楚御站定,目光落回她身上,目光缓缓下移,掠过那一双挺直的长腿,膝头紧并、腿根相贴,再上一寸,是那被军裙死死勒住的蜜桃臀弧,曲线饱满得仿佛随时要撑破甲缝。。
视线一点点上抬,终于停在她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