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完望舒,宣本珍有点累了,要回去号舍休息,岂料中途又被侍从请去办公房找郑太素。
“怎么了?郑祭酒?”
宣本珍开口问。
郑太素头疼:“你还敢问?你这样明目张胆与薛琼琼交往,万一传到魏丞相耳中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和薛琼琼就是朋友情谊。”
郑太素咂舌,愣愣瞧她:“你都送簪子当定情信物了,还说是朋友?”
这不纯粹狡辩?
宣本珍一脸无辜:“我几时说过这是定情信物。”
郑太素吃惊于她面不改色说出这等无耻的话。
“不是定情信物,你送什么不好?偏偏送发簪?!”
在世人眼中,发簪就是定情信物。
宣本珍耸了耸肩,“之前薛琼琼和我说想要这只如意灵芝簪,我才买来送给她的。”
“从头到尾,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误会了。”
郑太素不敢置信,但反复一想,那日在清泉边,宣本珍确实没开口跟薛琼琼表白,全程是薛琼琼自己在主动。
可是,宣本珍营造的那个氛围感分明就是告白。
“你到底为何要做这种事?”
郑太素搞不懂,狐疑她是不是想劈腿,又碍于魏徽不敢承认。
“什么这种事?”
宣本珍装蒜,“薛琼琼两年来坚持日日给我打饭,那只发簪是我送给她的谢礼而已。”
“区区999两,我宣家不差这个钱。”
不是她出的,她当然阔绰。
郑太素盯她半响,宣本珍撑住了。
末了,郑太素琢磨不透她,只好作罢,劝诫道:“我不管你有什么花花心思,总之,做事要有分寸,别惹恼了丞相。”
宣本珍点头,“放心,我保证此事不会惹魏徽生气。”
魏徽知道她是女人,肯定不会误会什么的。
再者,他若生气,她哄一哄就是。
郑太素疲倦地摆摆手,“回去吧。”
宣本珍退出去,回了号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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